声音依旧是冷冷的。
但莫名让人安心。
稚雀头一次明白她家大少爷的意思,大少爷这是在哄小孩呢吧?
“少,少爷。”稚雀咬唇。
“嗯?”
“等那个汤家少爷穿上衣服能松开我吗?”
她还是很想看热闹的。
耳边静了一瞬,她才听到一句,“好。”
那厢,各家已经找到了各家了,只是围了一个圈儿,陈柯文月心文夫人一边,汤夫人和汤乾一边。
两边边给自家孩子套衣服,边叫骂。
“娼妇!瞧瞧给我儿子抓的,那是没一块儿好肉啊,娘的心肝哟,文夫人,事情既然都这样了,本夫人勉为其难接受你家闺女,择个吉日给我儿抬进门吧!”
文夫人啐了一口,“呸!也不瞧瞧你家汤乾猪一般,也敢来肖想我闺女,你们在我家这般胡来,就是强迫良家,我要到大理寺告你们去!”
“什么?”
汤夫人跳脚,炸了,“谁肖想谁啊?要不是你个娼妇求到我面前,说什么两家交好,我儿又像仙人,要为他寻个好亲事,就是需要牺牲色相,我才带了我儿来!”
汤夫人气够呛,抖着手指文夫人,“好嘛,现在我儿清白都没有了,你却说什么我儿强迫你闺女,我看是你闺女勾搭我儿子!”
“你个老虔婆,你胡吣什么呢!”文夫人一听,也急了,可不能暴露啊!
“你才胡说!”
“来人,快来人,把这一家子都给我赶出去,快点!”
转瞬间,文夫人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她女儿的出路只能在燕叙身上了,那她联合汤夫人祸害燕妙仪的事可不能暴露出来。
“啊——”
可惜,汤夫人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听着儿媳妇要没有了,袖子一捋,几个跨步就冲到文夫人面前,薅住了文夫人的头发。
“你个两腿开卖的娼妇,跟老娘玩过河拆桥啊!”
就在这个时候,燕叙带着稚雀挤到了人群里,一来就看到两个高门贵夫人竟然如市井泼妇般打起来了。
“娼妇!”
“老虔婆!”
也如市井泼妇般骂人。
稚雀目光又放到紧紧扒住陈柯不放的文月心,更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