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说着,燕夫人翻箱倒柜,从一个上锁的小柜子里拿出一份单子甩到燕侯爷脸上,“你自个儿看看吧,二房一个月的用度,比你一年的俸禄都多,花的都是大房这些年勒紧裤腰带的钱。”
“就这,人家还不满足呢,人家还图谋着你脑袋上的清远侯爵呢,叫个奸生子来冒充嫡女不说,还想把你亲闺女送到青楼去卖呢!”
“这些事情,你娘还都是知道的,那可是她的亲孙女啊,你是她的亲儿子啊,怎么就这么狠心!”
燕夫人点着那份单子,压着声音叱骂,越说越掉眼泪,她这些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她心疼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却把她的功劳当成别人做的。
她这么些年是瞎了眼吗?
燕侯爷一页页看下去,发现上面的账单之巨,连他看了都眼皮子跳。
二房竟然这么能花钱?
燕侯爷心里登时愧疚了,“夫人,委屈你了,我,我对不住你,二房花的银子,我这就去叫他们还回来……”
“很用不着,早两个月我就拿回来了,二房是卖房子卖地凑给我的,现下怕是恨死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憋着什么坏招儿,叙儿留着燕幼清和二房不收拾,就是等着你回来做主呢。”
燕夫人一想到这些年因为自己直不起腰,孩子们跟着她受的窝囊气,就难受,“要不是碍着你,叙儿早不受这窝囊气了!”
燕侯爷讪讪,还是不敢相信,“这些年是燕家对不住你,但是二房和老太太算计这事,我觉得……”
“你不信,不信你自个儿去寻燕坤问问,去寻你娘问问,哦,你娘现在让我气倒在床了,你去寻,说不定燕坤和刘氏能添油加醋,添出我许多罪状来!”
气疯了,燕夫人也就豁出去了。
“什么!你怎么能把娘气病呢!”
不出所料,燕乾急了,心底也对燕夫人不满了,起身出门直奔延鹤堂。
燕夫人坐了半晌,夫妻二十年了,他居然不信她。
越想越难受,燕夫人伏在桌上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