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叙直接黑脸。
田文忠得意极了,他素来有贤名,又是陛下跟前的秉笔太监,别说小小锦衣卫,就是当朝尚书,瞧见了他,也要给三分面子。
“燕百户,可带了人来,这便护着咱家啊——”
“呜~”
吃瓜群众们发出一声惊讶。
明明那个小子好像被威胁上了,脸色难看,捏拳隐忍。
众人以为这又是个威胁戏码,而那个面嫩的小子一定会妥协。
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
但是就是这么猝不及防,就是这么出人意外。
燕叙把人给打了。
砰。
燕叙把人给扔到了人群里,那田文忠吐了两口血,满眼不可置信。
“竖子!啊!杀人了~”
田文忠又挨了一拳,跟着他的那些人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扑了上去。
燕叙背上挨了这些人好几脚,稚雀急得团团转,往周围梭巡一圈,想要求救,却突然瞧见了太子。
稚雀一愣,神思一转,开口喊道:“救命啊,宫里来的秉笔太监欺负人了~此人仗着在圣上跟前做事欺负人啊,可怜我家二老爷,因为对方的威势,不得不屈就,不得不献身啊~”
“被人发现,还要拿家里人威胁我家少爷不让他说出去啊~”
“呜~哦~”
众人跟着稚雀一句句冒出的话惊呼,顿时,看燕坤的眼神由憎恶变成了怜悯。
想不到权贵之上更有权贵。
想不到侯爷的家眷也会被宫里的太监欺负。
燕坤气得跺脚,谁说他不愿意的?
他可愿意了!
可惜没人看得懂,方才有几个扒了燕坤裤子的,都在长吁短叹,“看来这权贵家的富贵也是不易得……你没看见啊,那皮燕子,洞大的,都兜不住那啥……”
“唉哟~瞅瞅那死太监给人欺负成啥样了,真是仗着出自天家,就干胡乱欺负人啊~”
“可不敢说,不敢说,小心锦衣卫……”
听到闲言碎语的老皇帝:……
他扶着脑袋,气得直发昏,十分想提刀出去把燕坤还有那个太监给砍了。
这人真能装啊,平日在他面前就是一副文人风骨的模样,太监的俸禄少,每逢天灾,田文忠都会把手头所有的俸禄捐出去。
这让老皇帝觉得,太监里面还是有好人的,不全是心理变态。
还特别感动呢。
因此还给此人颁发了忠义的牌匾。
没成想啊!
“爹……你没事吧?”太子扶住人。
“杀了,都杀了……”老皇帝抖着手。
他一世英名啊。
“爹,冷静啊……不然您先回城外……”
“燕叙,你知道咱家是谁吗?咱家可是在陛下跟前做事的,咱们的名望大到陛下都亲赐牌匾!那忠义两个字就在那儿摆着呢,你信不信等陛下回来,咱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皇帝忍不了了,挣脱太子拉着他的手,上前猛一脚踹在田文忠肩上。
老皇帝马上打天下,这一脚可谓是用了十成力。
只听咔嚓一声,田文忠肩膀,似乎是废了。
田文忠发出一声惨叫,而后是恼火,“谁啊,哪个孙子,敢踩你爹!”
“是咱,你瞧瞧,咱是不是你孙子!”老皇帝叉腰,眼底直喷火星子。
田文忠愣了下,等反应过来,尿都吓出来了,翻身一跪,“陛陛陛——”
“给咱闭嘴!”
燕叙亦是一惊,跟着跪下,稚雀不明所以,但看燕叙反应,知道是大人物,也跟着跪下了。
“锦衣卫办案,不相干人等速速退散!”
锦衣卫来得巧妙。
稚雀和燕叙又故地重游,再度进了大理寺。
跪在大理寺冷冰冰的地上时,稚雀才知道堂上坐着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头是当今天子,吓都要吓死了。
但看起来京城里这些官比她更害怕。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两边就来了不少穿绯袍青袍的官员,还有武官。
有几个甚至是稚雀见过的这个候那个公的,不过都远比在宴会上瞧见的严肃。
老皇帝惊堂木拍得震天响,点了燕叙的名,“你来说说,为何要打那田文忠?”
燕叙挺直脊背,“回陛下,田文忠与臣二叔行苟且之事被人发现,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