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
江从嘤呆呆愣在了那里。
卢珩笑道:“我只是不喜欢出门,人并没有什么毛病。”
常年不露面,更不出席任何宴会,被人们私下间传言她有难言的隐疾,卢珩也是对此无奈的很。
江从嘤满眼羡慕的点点头。
当日江从嘤随江夫人到庙里进香,路上不知怎么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江从嘤的马车被惊,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之时,齐攘突然出现将受到惊吓的马制服下来,车帘被风无意间掀起,有些狼狈惊慌的江从嘤正好与回身跳下马车的齐攘打了个照面,里面的婢女爬起来急急忙忙的放下帘子,打断两人的视线。而江从嘤整理好衣服准备下车感谢的时候,才知道齐攘已经不见了踪影,随之消失的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蓬头垢面不知男女的人。
第一次见面便是以仗义出手不留姓名的方式出现,轻而易举的在江从嘤的心中泛起涟漪。江从嘤当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救了她的俊朗少年是谁,匆匆一瞥,时日一久渐渐地当日的身影也就慢慢的模糊起来。
谁知道,命运偏偏爱跟人开玩笑。半个月后,江从嘤在寒山寺的山脚下再次遇到了齐攘。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齐攘显然认出了她,远远的笑着颔首,江从嘤承人相助,也不能视而不见的一走了之,于是上前感谢。不过寥寥数语,江从嘤便告辞离去。
数月后,齐家请人上门提亲,江从嘤在知道提亲的人正是齐攘后,点头应了下来。
齐攘家世出身都不算低,在外的风评也很好,阖府上下没有人不满意。江官九知道后,本着以前行事的风格就让人暗中顺手查了查,谁知道这一查还真查出了一些事情,因此也就有了如今这难看的局面。
……………….
江从嘤出了江官九的院子之后,贴身婢女萃萃就紧跟了上来。
“姑娘,应了吗?”
“嗯。”江从嘤抿唇点头。
她生母早逝,非嫡非长,人生中能做主的本就不多,只有这姻缘上她必须要选一个良人,否则往后的日子更没有盼望。
齐攘是不是她的良人她看不清,但是总会有人帮她看清楚。
江官九会帮她,卢珩也会。
江从嘤想着一进门看到的那道身影,月白长衫,手执折扇,谈笑风生,那是一个从来都没有忧愁的人。从她第一次无意中碰到她,她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她有愁容的时候。每一次都是一把折扇脚步从容,翩翩而来,过后,翩翩而去,身后常年不换的跟着一名婢女。
这样一个人,让她好生好奇,也让她好生欢喜。她曾无数次猜她是谁,却到了今日才知道她与她的世界天差地别!
她这一生拼劲全力也只是能求一个好姻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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