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牵起卢珩的左手,轻声笑言道:“姑娘可懂弦乐?”
卢珩看着那染着鲜红色蔻丹的纤手,反手轻轻托起,笑着搭回她腹部的左手上,问道:“娘子可否放我离去?”
福娘子衣衫摆动,笑不可支,半响后说道:“姑娘莫不是在与我说笑?我花了足足六十两银将你买来,如今仅凭着姑娘一句话就想离去?”
卢珩弯腰坐在船板上,仰头望着福娘子,缓缓说道:“我是被人用闷棍给敲了弄来的,我的出身虽不比贵胄,可也非一般寻常人家。六十两银子不多,我可以马上给福娘子补上,娘子以为如何呢?”
福娘子斜斜倚着栏杆,看着卢珩,不为所动。
卢珩轻叹一声,复又问道:“娘子家中可是有刚出生不久的婴孩?”
福娘子垂眸轻笑,道:“姑娘又在说笑!”
不甚大好意思的卢珩摸摸鼻尖,也不抬头看福娘子的脸色,只是低着脑袋看着指尖,低低道:“娘子身上浓浓的乳香味儿.....”
“哼!”轻蔑又不屑。
卢珩也不理会她的态度,只是说道:“娘子不用误会,我并无恶意,说这话只是想劝娘子不要再用那脂粉遮掩身上的味道而已。可知这脂粉含毒,对那刚出生的婴孩来说损身伤智,实在是不用为好。”
福娘子身子微滞,不禁问道:“你懂医术?”
卢珩也不否认,只是说道:“我更擅占卜。”
福娘子细细看她两眼,之后不吝啬的称赞道:“心思细腻,观察入微,瞧着确实有几分聪明。”
卢珩说道:“比起我这不算出色的脸蛋,我的医术和占卜尤胜诸多。”
福娘子大笑,虚点着她说道:“你这丫头倒是不矫情,自卖自夸,也不害臊!”
卢珩带着几分无奈,颇为认真的说道:“娘子,在这攸关性命的时刻,脸面这东西实在轻的很,我非名士,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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