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不清楚沈城写了什么诗,只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贵重首饰,听说姑娘们都抵抗不了这些亮晶晶的小东西。
他眨着狗狗眼看着她:“小淳儿,你有什么想法么?”
傅淳儿冷漠地将东西扔到一边:“他是脑残吗?这种东西和我的书放在一起,不知道有辱圣贤吗?”
重活一世,傅淳儿很珍惜自己的书,不仅是大夏朝纸张稀少、书籍昂贵,而是学子们都信奉书中是有灵气的,沈城将这种淫词烂曲放在书箧里,就凭这个她就能让山长给他记个大过。
方觉夏双手捧着脸颊,再一次被傅淳儿飒到了。
好冷酷!他好喜欢!!
不愧是他仙女同窗!!!
午休时,傅淳儿直接让方觉夏将这些东西全部送回了地字班。
方觉夏兴高采烈的办完事,然后顺路去了天字班,眉飞色舞地将这件事讲了一遍。
张寂尘乐呵呵地听着,时不时竖起大拇指,原本以为殷凌霄会不耐烦,但他只是静静的听着,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沈城那厮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是傅小姐慧眼独具啊!”张寂尘称赞不已。
殷凌霄嘴角扬了片刻。
但想到今日有人向她示爱,以后可能会更多,眸色又沉了下去。
想让那些人全部消失。
想……宣誓主权。
沈城没有因为礼物被退回而气馁,反而燃起了熊熊斗志。
越难得到的美人,就越能让人有征服欲。
于是,沈城开始三天两头堵在人字班必经的角门外,大张旗鼓地表白,十几箱昂贵的金银首饰堆在门口摆成两排,经过的人都被珠光宝色闪瞎了眼睛。
书院的学子们每日热议最多的就是这件事。
“沈城这手笔挺大啊,你们猜白鹿美人儿什么时候能被拿下?”
“傅淳儿看着挺高冷的,我猜至少也要五天吧!”
“哪里用得上五天,我感觉两天内就能搞定了。沈城长得也算人模狗样的,家里还那么有钱,之前他想要的姑娘全是三天内拿下的。”
“沈城的外室都纳了十多个了,傅淳儿毕竟是侍郎千金,她能忍?”
“什么侍郎千金,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罢了,她从小过着苦日子,能受得了这么多金银珠宝的攻势?”
“哎,真后悔啊,我家也有几个小钱,早知道她那么好追,我也上了。”
“等沈城腻了你们上呗,反正好追,窃玉偷香,也是桩风流美谈啊!”
“这种没道德的事你也说得出口……算我一个!”
……
傅淳儿这几天都在准备对句比赛,并不知道外面的流言蜚语。
但在被堵了两次之后,傅淳儿已经烦得想要杀人。
又风骚又自信,她就没见过那么脑残的男人,谁给他的勇气觉得自己能成功??
这么一对比,狗男人居然落于下风了,她现在第一个想杀的人已经不是殷凌霄了,而是沈城!!
方觉夏每天流窜在人字班和天字班之间,激动地将所见所闻跟好兄弟们分享。
“小淳儿撕了沈城的情诗!”
“刚才她把沈城送的珠宝箱踢飞了,箱子直接飞到垃圾堆里,超飒!”
听到沈城不断吃瘪,张寂尘笑得前仰后合,忍不住感慨道:“虽然挺烦沈城这个人的,但不得不说,傅小姐是真难追啊。”
旁边的殷凌霄眼睫忽然颤了颤。
方觉夏说:“我听说沈城在地字班放言,今天一定要追到人,我才不信小淳儿能看上他呢。”
张寂尘想得比较多:“这架势怕不是要搞个大动作了吧!”
殷凌霄忽然起身,眸色深沉地往外走。
“殷兄去哪儿啊?”
殷凌霄没回话,周身的寒气却连想忽视都难。
张寂尘打了个哆嗦:“你有没有觉得,刚才一阵寒风刮出去了?”
“好像是诶——”方觉夏也抱紧了自己,弱小无助又可怜。
傅淳儿刚从古树那边回来,就见回廊上站着那个风骚的脑残。
沈城给自己从头到脚都拾掇了一遍,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他一只手搭在墙上,嘴里叼着刚摘下来的鲜花,用一种迷醉而忧郁的眼神望向她。
莫名的,傅淳儿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片段。
上一世,殷凌霄也这样等过她,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