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平凉过得小心,平日里做小伏低,逢人便主动问好,对周盈姐妹更是恭敬有加,只要在家,家中之事便争着抢着去做,从不多言一句
。也就只有赵正在的时候,这女子才会开心一些,多说一些。
赵正接过帕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出门而去。
赵正给了达念一笔钱,让她采买一些她想要的草药。但是达念却没舍得用,除了一些平凉没有的需要去县里买,其余的都是自己上山去采。
赵正在后山里找了一圈,果然就看见达念挎着药篓子,正闭着眼睛,拿着一株大黄在鼻尖上闻。她的脸上带着笑意,许是朗多情伤势大好,让她一直阴郁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一时间,赵正便想起当初从日月山上下来,在松林便遇见达念的情景。当时她正捧着一株松菇,脸上也如这般洋溢着希望的笑容。也就是那笑容,让赵正心生恻隐,没有舍得让段柴对她下杀手。
在这样一个世道,希望总是难能可贵的。
“阿念!”赵正从身后抱住了达念,深深地嗅着她身上带着的花瓣香味。她非常喜欢赵正送给他的花香胰子,每日都要擦抹沐浴,便是周春那个爱干净的娘子,都追她不及。
“元良!”达念起初吓了一跳,听是赵正的声音,便顿时惊喜异常,干干净净的脸上瞬间如花一般绽放,转过身,勾着赵正的脖子,便把脸贴再赵正的胸口蹭,“何时回来的”
“方才!”赵正道:“你兄长如何了我记着他前几日才堪堪能下得炕来。”
“好多了。”达念道:“久躺之人,要多活动筋骨。我兄长外伤痊愈了,只是有些内伤还须调养。昨日他帮我们劈了柴,你见了吗”
赵正笑了笑,“倒是没呢!”
达念推开赵正,一时急了:“我兄长……我兄长……”
“我知道啦!”赵正哈哈大笑,用手指刮了一下达念的鼻子,“不许急!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