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进了营帐。
“立即带人,拿住回鹘左部接引使,一个不准放跑!切记不可炸营,事前通知右武卫哨巡。各队起身披甲,不可出帐,不可多加营火,不可乱了阵脚!”
“唯!”
是不是他们的人,抓住一点人数便就知道了。
至于为何不要声张,那是因为朗多秦的担心不是因为营里有敌人,而是营外有敌人。若是真有室韦大军,此时被他们发现了端倪,立时攻打营地,自己会失去先机。那时根本来不及调度,睡梦中便就被人一锅端走。
他是对的。
不一会儿,赵正便就听见了营外的低喝声。玄甲军已经在做准备,相信此时外围的右武卫,也得到了消息。
不多时,赫连云天便就回来了,脸色有些变化。
“侯爷!人抓了,只有七个。只是抓他们的过程当中,折了一个弟兄!”
“……”赵正看着赫连云天。
赫连云天低下了头,“他们太警觉了,我们一靠近,帐篷里的人就四处逃散。好在弟兄们围得紧,才未让他们得逞。”
“他们也有哨卫。”朗多秦道,“不怪他!”
“侯爷,如今怎么办人要不要带来审问。”
“不必!动静太大,我去就是了!”赵正起身,赫连云天连忙为他穿甲。
三人出了营帐,直奔右武卫。
玄甲军灭了几堆篝火,正在营帐的阴影下各自整队。
“天亮前,守好营地。曹荣,你带一队死守公主大帐,其余人等,按位置守住车阵。万不能放入一个敌人,玄甲军第一仗若是今夜开打,便是生死之仗,不知对方人数,不知从哪个方向而来。尔等只记一点,想要攻入营地,除非我们死绝!否则只要有一人踏入公主大帐十丈之内,便是我等失职!”
“是!”人群低声回应。
赵正穿过车阵,眼见右武卫的巡哨也紧张了起来。各营寨虽然没有点灯,但耳边都是披甲训话的声响。
营火中有人来回走动,清点照料马匹。见了赵正,有人向他行礼。赵正摆了摆手,“自今日始,营中不得行礼!”
赫连云天一脸茫然,“为何啊,侯爷”
“我不想被人射成筛子!”赵正没有过多解释,直接去了回鹘接引使者的营帐。
那营帐颇大,原本是右武卫一伙人马的宿营营帐,此时帐外的营火重新点燃了起来。借着火光一打量,那营帐被利刃围着划开了七八道口子,赫连云天说他们想跑,便是直接破帐而出。
赵正进了帐篷,只觉四面透着冷风。
帐内捆着的七个人,都被封住了口。或倒或跪。
玄甲军和右武卫几人一起看着,刀都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帐篷里还躺着一个玄甲军军士,胸口的铁甲被一刀捅穿,赵正摸了摸他的颈动脉,确实阵亡了。
赫连云天扯开其中一人口里的破布,赵正问道:“你们是何人”
那人瞪着赵正,只是笑。
赵正的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接过刀,将那货一刀砍倒在地。
然后赫连云天扯掉了第二人口里的破布。
“只问一遍,你们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