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苏毗茹来给他们当垫脚石”
赤松越说越气愤,骂道:“也就结赞这废物能上这种恶当!”
“赤松,过分了!走走走,别说了别说了!”两个千总连忙把他拉到帐篷里,这种话万一传到结赞的耳朵里,那他就是下一个曲贡……
赵正的眼皮子跳了一晚上,天亮的时候,还“突突突”地一直跳个不停。他闭上眼睛按了一阵,可只觉得脑海里一片混沌,眼前黑乎乎的看不清方向。
王渠让率军偷袭室韦大营,大战近三个时辰。斩首一千余,活捉领军主将多铎。人是单独看押起来了,可也闹了许久,嚷嚷着要见苍宣侯。
赵正没做理会,把他晾在一旁,没去管他。
眼下没什么事比兄弟团圆更为重要。
胡三大、赵吉利两个卸了甲,坐在酒桶上就不肯下来。赵吉利哇哇地哭:“差一点就赶不上趟,要替你赵元良收尸了。”
赵正哈哈哈大笑起来,舀了酒倒进了碗里,递给他:“你们不来,我无非走不了,想死,真没那么容易。”
胡三大“嗤”一声笑了出来,“也是,我听吉利说,室韦人挺不堪一击的。”
赵吉利抹着眼泪摇头,挥了挥手:“比吐蕃人好打多了,别看他们挖了沟,放了拒马。可那军阵摆得,真是漏洞百出,四处透风。我冲他们的大帐,是不费吹灰之力。哎,我就不知道了,回鹘人不是英勇善战的么怎么就和室韦人相持不下了!莫不是菜鸡互啄,惺惺相惜”
赵正若有所思,其实他这两日也一直在想室韦人在摆什么迷魂阵。兵家最忌讳的就是左右摇摆不定,你要么跟着吐蕃人一起打,要么早点派人来说和,摆个吓死人的阵仗放在那,被人偷了你能怪谁
活该!
可这事情吧,他就很蹊跷。
但赵正一时之间不知道哪里奇怪,就觉得心里总是迷了方向。按理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渗透到回鹘人的地盘,领军之人定也是个高手。千里迢迢从阴山下跑到安戎军来,为的总不是武装游行。
吐蕃攻城时,安戎军最是脆弱。就算当时室韦人没到齐,有好歹有一千人掠阵,蕃军也不至于败得如此干脆。
这表现如同一个草包。
这么大一个部族,是怎么在一个草包的带领下活到的现在
难不成回鹘人放水
赵正摇了摇头,谁都可以放水,唯独回鹘人不能放水,否则这就太可怕了。
“元良,你在想甚呢”赵吉利见赵正一时间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好奇地问道,“你这仗是越打越回去了,怎地还替室韦人哭丧呢”
“不行!”赵正觉得兹事体大,“我得去见见多铎!”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赵吉利不愿意了,扯着他,道:“你到底想到了什么,你跟兄弟们说说,三个臭皮匠,总胜过一个诸葛亮。你拿不定主意的,我来拿!”
赵正斜着眼睛看他,胡三大凑了过来,“他就算了,你告诉我,我比他要聪明些!”
赵正摇头,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呼之欲出,可他总是拿不定主意,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于是尝试着把整个过程给复盘了一边。
送嫁队六月初一到的草原,当日派出了段柴去寻回鹘的接应使者。可是段柴被伪装成室韦人的下勇武军伏击负伤,被带到了安戎军。
与此同时,乔装成回鹘人的室韦斥候混进了军营,只不过被朗多秦及时发现。大队为避免被人堵在大草原上,选择了据守安戎军。也就是在转移过程当中,同时出现了室韦大军和吐蕃大军……
目前明面上能看出来的是,下勇武军乔装成室韦人,是为了掩护吐蕃军队到了漠北的事实。室韦人乔装回鹘人,是为了将送嫁队引入预定战场。
而这战场,肯定不是安戎军。
这战场应该在北边,北边是谁是吐蕃的下勇武军。
若是朗多秦没有发现被人渗透,大队跟着那些斥候往北走,那么在某个开阔的草地上,吐蕃三千人马从四面八方合围,那就算赵正再能打,在无险可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也是死无葬生之地。
逻辑没有问题吧
那出于这般逻辑,得到的一个疑问就是,室韦人的斥候,是如何帮着吐蕃人做事。双方如何联系,消息如何中转友军互信这种事,在交通不发达,通讯落后的年代,他又是如何确立的
下勇武军与室韦,一个从西北来,一个从东南来。这其中的时间差,又是如何协调的是如何做到在同一时间内,将赵正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