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鹘打下根基,有了赵正的安西军,回鹘汗庭多少要高看她一眼,这本是自保的一种方法,可对赵正来说,讳莫如深。
“你可长点心吧!”王渠让长出一口气,“这事可大可小,你远去安西,自己处置!”
“嗯!”赵正认真地点头,“长史说的是。”
“别长史长长史短了。”王渠让叉着腰,说:“亲王长史,不过四品下,你如今授封苍宣县侯,乃四品上。我见你,也得行礼。你且喊我一声渠让,我喊你一声元良。若你不弃,咱们之间就省了那繁文缛节。”
赵正不纠结称呼的问题,当下便点头称是。毕竟王渠让对他裨益良多,年岁还要长一些,对王渠让,赵正更多的是尊重,不是官名品秩称呼上的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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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很想让王渠让跟着西行,一路上也好多多讨教。可惜王渠让在安戎军待不了多长时间,他还要带着金阿贵回凉州。安西之行虽然重要,但河陇扩军、太平仓选址营建也迫在眉睫。这些都是赵正留下的遗务,规划时间节点一处接着一处,眼下王渠让负责文,金阿贵负责武,算是补了赵正的空缺。
“仓廪军练之事我们不如你,但人心朝堂之事元良却如稚子。”王渠让有一说一,“安西,远不只是军阵之事,此间之复杂,如同雾里看花。元良,你且行,且小心。”
赵正长长一揖:“渠让洞若观火,当为先生。先生所言,元良定铭记在心,时时警醒!”
“元良!”王渠让搀着赵正的双手,“你我乃翔鸾阁左右,不在虚礼。殿下与我,就在凉州等着你的捷报。”
赵正点点头,“定不辱使命!”
“好了!”王渠让终于笑了起来,虚扶着赵正的肩膀,“我今日就得走,至于左部敦王,你可想好了对策”
赵正也笑了起来,“对策有了!”
“这么快”
赵正道:“之前我也一直苦寻而不得,看了殿下给我写的信,我也一直在纳闷。你说殿下为何让你千里之行,送来这样一封满是谜语的信函还封着火漆如今被渠让当头棒喝,思绪忽然就开朗了。”
王渠让摇头,“此事我虽然不知,但确实出乎了我的意料。元良你想到了什么”
赵正扬了扬眉毛,“差不离,殿下和我想的或许有些巧合,也许我会错了意也不一定。但眼下让我说出来,我也不知该如何说,不过心中已有主意,渠让你且看着便是!”
王渠让“呵呵”地笑出声来,“行吧,你这是不打不成才啊!”
赵正哈哈大笑,“若是需要王先生指教才有长进,那我便捆也要把你捆到安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