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万守军的全部生路。
约茹人要赶尽杀绝,可这蠢货汗叔还在沾沾自喜。
赵正端着碗,贺道:“这可是件喜事!我可得好好地敬你一碗!”
巴特笑嘻嘻地摇头,“不慌,不慌!大后日先汗启程,我欲后日夜晚在这铁门关的关墙上设宴,款待天使。先汗心心念念,这铁门关是他最后的念想。便就在他临走之前,再看一看吧!”
赵正不知可否,望向了主位的乞力柔然,“可敦也去吗?”
乞力柔然一直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此时听赵正询问,便望了过来。
赵正之前说过,巴特已经把汗庭卖给了约茹。铁门关大概也就在阿史那遗体送走那日,也会拱手送给约茹。这汗叔,怕是已经做了决定,要把赵正与她一同卖给约茹人,好铲除他夺得汗位的两大障碍。至于庭州铁兰军,线报已得,庭州已得巴特密令,要强行抢夺阿明特勤。
这是政变,也是军变。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箭在弦上,迫在眉睫。
乞力柔然看着赵正的眼睛,她知道,关墙上的鸿门宴是最后的关头,生死也就在这一瞬。不知怎么,她分明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没有一丝担心,也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内心深处,正源源不断地涌起了莫名的渴望,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回旋。
“来啊,来吧!”
无论在铁兰军还是在铁门关,亦或者是疏勒、石头城,赵正早已多管齐下,便是为了今日这等局面。
她笑了起来,透着粉红,又如凝脂般的脸上,双眼如同两汪碧蓝的水波。披着纱巾的卷曲褐色长发搭在胸前,随着那起伏轻轻飘动。
“去。”
巴特从未见过这朅盘陀女子笑起来的模样,在汗庭,她便是冰山的代名词。他不知为何阿史那托与自己的汗妃会闹成仇人的模样,没人敢问,他也没提。但他心疼这美丽女人的惆然,心底也暗自感叹,这美丽的躯壳,已是蹉跎了八年,如今阿史那托已死,来日若是能生擒,收入帐中一亲芳泽,怕是死也值得了!
“那便这么定了!”巴特极力掩盖自己贪婪的目光,转头向赵正抬手,“营中有事,天使莫怪,我先告退了!”
赵正点头,巴特又朝乞力柔然行礼,“可敦,多谢今日款待。”
“汗叔辛苦。”乞力柔然抿下了嘴里的葡萄酒,一张嘴,残留的酒液自唇间渗了出来,如鲜血的颜色。摇曳的灯光下,那鲜红的颜色更是承托出了她那张精巧绝伦的脸蛋。她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
巴特看了一眼赵正,“怎地,天使不同我一起走?”
“我还有事找他,汗叔还请先走一步!”赵正还未开口,乞力柔然便出口说道。
“那便依可敦的。”巴特也不纠缠,又行了一礼,便退步而下,在帐外踱开了四方大步,如嚣张的螃蟹。
军营中的梆子声“咄咄咄”地响了起来,赵正一听已是亥时,心道这顿酒喝得时间也忒长了一些。
赵正搓了搓腿,“可敦,时辰不早了,有什么事白日再说吧,我先告退了!”
“元良莫急,且稍候。”乞力柔然站了起来,欠了欠身。
“可敦请便。”赵正不知她卖什么关子,乞力柔然也不理,直往屏风后走去。两个侍女跟随前往,内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响,不一会儿,赵正眼前一亮,只见乞力柔然已是撤去了头上的纱巾,褪去了身上包裹极严的黑纱衣裙,换了一身窄腰宽襟的纱裙。那完美的身段呼之欲出,直扑赵正双眼。
“看我作甚。”乞力柔然款款而来,脚生香风。
“嗯嗯……”赵正视线一低,却见乞力柔然光着的脚丫往上,似柔弱无骨的脚踝裸着,纱裙随着轻风摆动,隐隐约约,若隐若现地展现着内里两条雪白笔直匀称的大腿。
“可敦伤好了?”
乞力柔然“哼”一声,“自然是好了,只是留了疤痕。”
说罢,便要提起裙摆,赵正连忙挡住了她的手,“疤痕旁人也看不见,可敦不必介怀。”
“元良不让我坐下?”
“岂敢岂敢!”赵正心道莫不是自己会错了意,她提着裙摆,是要坐下?于是让了让身体,乞力柔然便双手提裙,坐在了赵正的身旁。
“拿酒来!”
“还喝啊?”赵正吃了一惊,这已是喝了快有一个时辰了,酒肉吃了不知多少,此时略有五分醉意,再喝,怕是要多了。
哪知乞力柔然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侍女们端着酒壶,早已在身侧伺候,此时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