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诶,这话可不能乱传,妄议长官,你也不怕给你小鞋穿!”
“有什么可穿的!卢侍郎这人旁人不晓得,你们还不清楚?在虞司时,他便是这般模样,对我们也是恭敬照顾有加,上位之后,哪一回不是照顾体贴?也就难怪,与卢侍郎能交好的,就算上护军也该是此等秉性,他两个,实乃性情中人!”
“金水部说的是,我这回头该整的都好好整整,苍宣侯如此亲随,咱也不能蹬鼻子上脸。”
“那王尚书与林侍郎那边如何?”
李半“嗤”一声笑了起来,“王尚书高寿,圣人准他长休。工部事体还不由林二郎与卢侍郎二人商量着来?只不过林二郎这身份……”
说到这,李半摇了摇头,啧了一声道:“若不是有林相辞相在前,他也该是个人物。只是如今太子式微,凉王坐大。他一个边缘,识得大体局势,能不惹事就不惹事。卢侍郎虽位居工部右位,但此时此刻,说得上话的,还得是他。林二郎……哎,理解理解。”
“说起太子与凉王来,我倒是听闻内殿有些秘传……”
“打住打住,今日春日和煦,又有平日里花钱都见不着的四大花魁在侧,莫提朝事,免煞风景。更何况还是储位之争,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
赵正端着酱碗,用一支粗毛笔蘸着往羊身上涂抹,王巧巧便在一旁,不顾那烟熏火燎,抖撒起粗盐和朱萸粉末,高云婷也未闲着,躲在赵正身后仔细地研磨着赵正从安西带来的孜然与胡椒。赵绿萝与褚阿娇便端着盘子盆子打下手,一男四女,一副不可开交的模样。
“与你们说个笑话!”赵正心情大好,便信口开河起来,“有一只猪,不喜欢住猪圈,喜欢四处熘达。主人每每喂食的时候,便要喊上它一句。但这猪耳朵不好使,总是听不清楚。它有个朋友,是只乌鸦,耳聪目明,只要猪的主人一喊,那猪便问,他喊的什么呢?乌鸦便嗔道:呆猪,喊你回家吃饭呢!”
赵正一边说,一边抻了抻手,退了退袖子,看着众女,接着道:“忽然有一日,主人又喊了。猪便问:他喊的什么呢?可转头一看,好嘛,乌鸦正在睡觉呢!那猪心道,大概也是喊它去吃饭罢,于是便自顾自地下了山。可谁曾想,主人这回喊的不是吃饭,而是提着尖刀奔它来了……”
众女:……
“好吧!”赵正知道自己的笑话的确不好笑,于是丢下毛笔,撸了一把袖子,“我再来说个,有一日,一个瞎子背着一个瘸子路过一处溪水,忽然听见前路有水花声传来,那瘸子还未说话,瞎子便道:前方可是有女子在溪中沐浴?”
众娘子齐齐地看了过来,王巧巧更是一脸疑惑,“瘸子还未开口,这瞎子又是如何知晓的?”
“别问我啊!”赵正嘿嘿一声坏笑,“谁猜中了,赏赵氏炙羊腿一条……”
王巧巧见赵正眼神不怀好意,不由心中一跳,暗嗔一声“下流”,脸也蓦地红了。高云婷也斜眼看了过来,那眼神更是有了些责怪的意思。
赵正哈哈大笑,道:“你们想啥呢!”
“侯爷拿我们逗乐!”
“哎!瞧你们一个个的……”赵正道:“还是我告诉你们吧,是因为溪中洗身之人忽然喊了一声。”
“难怪!”王巧巧释然:“那她喊的什么呢?”
赵正便笑,高云婷高眉凤眼一展,显然已是含了笑意:“喊你回家吃饭呢!呆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