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两个结果南辕北辙,谁也说服不了谁。自凉王回河陇之后,眼看开战临近,这种相左的意见便就日益尖锐起来。
今天招赵正入宫,除了因为渠国公参了他一本之外,更主要的是圣人也想问问赵正的意思。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同样的,圣人久在长安,对边塞事宜也需要有人在一旁翻译讲解。
而能担当这个重任的,全长安就只剩下一个赵正赵元良。
这事赵正不能装湖涂,而且必须实事求是。因为这关系到河陇战场的客观事实,也会直接影响到朝堂对河陇的战事判断。
赵正思虑片刻,既然要听,那就给你们上一课。
只是眼下东西不多,教具不足,甚至连副堪用的地图都没有,说起来多少就有些空洞乏味了。赵正一不做、二不休,道:“臣斗胆,还请圣人给臣几日准备准备。”
“元良这是卖关子啊!”圣人笑笑,挥了挥手:“也罢,需要什么,让高隆盛去准备便是。内侍省没的,就让郑西元去弄。”
“倒也不用如此麻烦!”赵正心想左右都是讲课,反正闲得蛋疼,既然要讲,就给你们上一堂身临其境的课。
“臣只要一样东西。”
“要甚?”
赵正笑笑,“回禀陛下,臣要人,多多益善!”
……
三人说了半个多时辰,眼看午时将近,高隆盛忍不住入内提醒,“圣人,该用药了。用药之后,还要用膳呢。”
说罢,还看了一眼赵正,赵正也懂得了他的眼色,于是起身告退:“圣人还请多多歇息,虽然河陇战事要紧,但圣体也该多多保重。臣庄上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元良你也忒妄自菲薄了!”圣人道:“几亩庄稼地的事,看把你支使地顾此失彼。看来,朕赐你这几亩地,到底是错了。”
赵正笑了笑,道:“圣恩卷顾,臣自感激不尽。臣本布衣,操弄庄稼农活才是本行。俗话说,家不平,何以平天下?待臣摆平了庄上的琐事,定挑个时辰,邀圣人出宫一叙,为圣人与太子,具体说说河陇战事的得失与利弊。”
“甚好!甚好!”圣人听赵正如是说,心情顿时大好。太子也想看看,这个赵元良到底有什么真本事,以往听人说他乃战神下凡,心中对他也好奇地紧。此时见他胸有成竹,这好奇的心思就更加浓烈,都是带兵打仗的人,是时候看看,差距到底在哪了。
于是站起身拱手道:“臣也告辞了,长安城里的琐事,还须臣去刑部协调。再有半月,定还圣人一个平静的长安城!”
“行了!”圣人摆了摆手,“莫要闹得太大。已经有人上了表,说长安城内军士借搜查的由头,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更有当街勒索的大胆之徒,这些你也一并查清,给我一个交代。”
“喏!”太子的脸色一变,满是不屑。口中却恭敬,举手投足之间并不争辩,只是照做。
赵正这才知道,原来在长安城里严打两个月,牵头的居然是太子殿下。这事还真不怪他消息闭塞,他原本就没有把这事太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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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段时间忙着挖坑装渠国公,大概已经完工一半,如今就只需等一个时机,便就教人盖几锹土,好好地埋了。
只是渠国公是王渠让的阿爷,赵正不能赶尽杀绝。所使伎俩也多为无伤大雅的凋虫小技,并不伤根本。只是若是渠国公不自量,不识大体,那就与他赵正无关了。
太子殿下在前,赵正在后,两人一道出了甘庭殿。
林小五坠在了后边,在所有人都不经意间,悄悄地给赵正手中塞了一张纸条。
赵正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周围,并未引人主意,便小心地将纸条装了。
“太子,皇后殿下召见,臣还得去一趟甘露殿。”
太子一时不解,“她召你作甚?”
赵正摇头,“臣亦不知,只是高内侍传话,臣也不得不从!”
“唔!”太子点点头,道:“那我便不陪了,甘露殿我也好些时日没去过了,路生。元良你也早去早回,莫要久留。毕竟是内庭,不太方便!”
“臣省得!”
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欲言又止,末了还是叹了叹气,道:“元良乃国之栋梁,若是那妇人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也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说罢,又看了一眼高隆盛,眼神里有些责备,高隆盛连忙低下头,直到太子走远,他这才对赵正道:“上护军,这边请。”
赵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