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的手中。三百六十二人,我一个一个接着办。总会有人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给你们这个机会,缘自我赵元良看了你高云婷的剑舞,听了你王巧巧的琵琶。自念还有一些情分在里头,若是你二人不知好歹,不懂进退,无非成全而已。”
“呸!装模作样,栽赃陷害!”
高云婷一口清痰,喷在了赵正得意洋洋的脸上,“我长安总领,虽未如前辈一般轰轰烈烈,但依然记得安郡王教诲。我姐妹原以为你赵正是个讲情义的人,不料到头来不过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终究不过是朝局的走狗!你与那赵金玉一般,都是郑西元的狗!摇尾乞怜的野狗……”
“大胆!”赫连云天一巴掌,扇在了高云婷的脸上。赵正责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擦去了脸上的痰渍,“郑相?你何以牵扯出郑相来!?”
高云婷却不再言语,只侧脸不理,那被赫连云天扇红的脸,肉眼可见,慢慢地肿胀了起来。
赵正闭眼:“上刑!”
赫连云天望那烧得通红的火炭中瞥了一眼,便听王巧巧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侯爷!侯爷饶命,妾已是将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了!”
“不是我要听的。”赵正勾了勾手指,赫连云天从那火炭中取出了一直烙铁,一口水喷将上去,只听“嗤”一声,便化作了一团热腾腾的蒸汽,缭绕开去。
高云婷之前已被捆数日,断水断粮,又被鞭挞殴打、用以酷刑。此时一口气已没了大半,王巧巧挣命地想要让赵正手下开恩,却见那赫连云天重将手中烙铁烧红,提起便要往高云婷胸口印去,一时愤恨交加,胸中一口气没上来,当即便晕了过去。
高云婷视死如归,凤眼圆睁。只等那通红的烙铁在身上烧灼,赫连云天手里一沉,那烙铁已烫焦了高云婷身上扯乱的稠裙,逼人的灼浪,离那雪白娇嫩的皮肤不过三分,这关键时刻,赵正忽然压了压手掌。
“停了吧。”
赫连云天一口气终于舒缓过来,“当啷”一声将手里的烙铁丢回了火炭中,口中连呼“来人!”
顿时进来几个军士,将两个女人从房梁上放了下来。
赵正摇了摇头,“好生照顾,莫生差池。”
“唯!”众军士领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两位娘子,自刑房而出。高云婷只是望着赵正,眼神复杂。却见一缕久违的阳光自头顶洒落,睁眼看去,只见一院满满的鲜花,红的蓝的,正自娇艳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