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远看着她这骚样,真恨不能扒了她的皮!
当初他有多迷恋那副画上的风骚,此刻就有多痛恶!
楚老太头里嗡嗡作响!这点老底,到底是都被墨温宁揭出来了。扶着额头,说不出的难受。
战玉容挑了挑双眉,心中暗忖,也不知道这陈家人怎么得罪了这死丫头,被她盯上的人,就没有一个好过的。
此时看这陈氏母子,战玉容倒是有点同情他们了。
那件小衣。是楚慕白特意从何若兰那里拿出来的,似透非透,最能激起男人野性的本能。
他计划着洞房添喜,陈大人玩尽兴,他才能官位亨通。
没想到,楚映雪穿它跑出来,给这些臭男人饱了眼福。
楚慕白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瞅着陈志远的脸,阴沉的像要能滴出雨来。
他低声劝道,“别犯傻,哄好你夫君,女子在后宅才能安稳。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没有。”
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温宁死!
她想要当王府明珠!
一步迈进陈家,她永远也得不到她想要的。
就连一个正妻,都要被时温宁夺走了。她还能期待什么?
楚映雪懊恼的甩掉那件外袍,推开楚慕白,“我的好哥哥,亲哥哥!你还要哄骗我到什么时候?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他定不会饶了你!”
楚慕白的脸一会白一会青,“你的大喜之日,提已故之人做甚?”
“今日,我若不能成为正妻,我就一头撞死在堂前!”楚映雪发了狠,趾高气昂的瞪看着墨温宁。
她冲动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让楚慕白和陈家人都很头疼。
唯有温宁知道,她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她了解楚映雪的脾气,只要是她的东西,楚映雪都会不择手段的抢到手。何况是她想要的,楚映雪一定会拼尽全力争抢,哪怕是她不屑一顾的东西。
正妻之位,温宁越在意,楚映雪越抢得厉害。
正好成了助姜环脱困的机会。
陈志远目光森冷的打量着两位妻,一个是被他玩到厌弃的正妻,一个是风光迎娶进门的新妇,他自然更倾心后者,哪怕她德行无状,最起码可以享受完了再好好给她一些教训,在他的裤带下,就没有收服不了的女人。
可是姜环不死,又遍体鳞伤的暴露人前,他不能废妻。
这位郡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的姐妹受此等委屈。
一面是他想要的女人,一面是宝贤王府。
陈志远忽而清晰的头脑又陷入了两难之地。
姜环看出了陈志远的心思,缓缓起身,“夫君,你我结发夫妻,却不能白头偕老,环环心中万分痛惜,夫君曾对环环恩重如山,环环无以为报。今日之事只怨府医害我们夫妻心生罅隙,如今一切误会得以解开,环环知道夫君心里还有我,此生足矣。环环身体不好,已不能在为陈家绵延子嗣,愿自请下堂,请夫君给环环一纸和离书。”
陈志远见她言语恳切,心中欣喜。
如此甚好,一切问题就都不存在了。
“环环,你是个好女人,是我们夫妻二人缘浅,若不是府医诊断出错,夫君断然不会另娶她人。你放心,本官定会严惩府医,定然给你一个交待。”陈志远叹息出声,这就要命人取来笔墨纸砚。
陈老太却不同意,“此事不能如此草率!”楚映雪这种无德无行的疯妇,她陈家可不敢要,何况她还身负案底,已经暴露人前,陈家也不能为她善后,承受流言蜚语,被人诟病。
相比之下,姜环谦卑柔顺,更适合这一府主母之位。哪怕陈志远喜欢美女,那就纳妾,少了一些财路进账,总好过被人指摘,家宅不宁。
“环环嫁进陈府,贤良恭顺,孝敬婆母,善待年幼子嗣,颇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因为一场误会,害她受了这么多委屈,虽已水落石出,但终究是陈家苦待了她,如今陈家若一纸和离书,岂不是太过无情无义了。身体是可以慢慢调理的,没有子嗣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楚姑娘已经进了府,陈家也不会亏待你,不必要死要活的,大喜之日,何苦给自己触这霉头。”陈老太起身,“老生身子骨不好,王妃,郡主,各位贵客,容老生先下去休息一二,您们定要喝得尽兴,志远还请了当红的永丰戏班,大家可不要急着走才是。”
陈老太满脸疲惫,却也挤出欣喜的笑意,战玉容和墨温宁都没有说话,其他宾客想巴结陈志远的,自然不能闷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