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踹了几脚。
还是不解气。
“叫楚慕白给我滚过来!”陈志远抖着唇,浑身血脉喷张,气到发颤。
楚慕白不放心楚氏,但是陈志远的命令,他不敢也不能违抗。
楚慕白胸膛满是灼灼燃烧的怒火,但是碰撞到陈志远那双闪露凶光的眼睛,就觉得胆战心惊,这怒火也被莫名奇妙的压制下去了。
陈志远骂得他狗血淋头,楚慕白也不敢顶嘴,静默的承受着,到后面,他已经听不进去陈志远骂了他什么,整副表情一言难尽。
楚氏是半夜死的。
意志顽强,活活折腾了十几个时辰,临了也没能见上女儿一面,就连儿子也不在身边。
死不瞑目!
府医摇摇头,“楚氏之死多半是因为气郁于胸,加上之前在牢中伤了五脏六腑,这才……”
楚氏的死不吉利,又在陈府,楚慕白不敢明目张胆的发丧,又没钱买棺木,只在陈家要了一张草席,一裹了事。
楚慕白在西山埋好了楚氏,一直在坟前跪坐到天明。
刚回到府衙,头顶就被淋了乌鸦屎。
同僚都嘲笑他。
昨日之事,已经传开了,仿佛天底下都知道楚慕白献妹不成丢了人,还得罪了顶头上司。
何若兰等了一夜,不见他和楚氏回来,暗忖这楚氏莫不是真住进了陈府,又不敢去陈府门前打听,早早的来府衙门口等他。
正说话呢,陈志远的马车到了。
楚慕白知道陈志远好色,不是个好东西,连忙把何若兰推到石柱后面。
陈志远眼尖,虽没看清女子容貌,但见那腰身柔软如蛇,小腹隐隐生出一股热流。
昨夜他只顾着出气,把楚映雪抽打得满身是伤,直到胳膊酸了,才肯停手,看着她那张恶心的脸,也没了那方面的心思。
陈志远目光深深的盯着那柱子后面露出一截小莲足,忽然叫停了马车。
楚慕白心里咯噔一下。
周围声音渐弱,不安感油然而生。掌心已湿,耳边只剩下马足落地的声音和若有若无的叹息,让他感到焦虑不安。
良久,陈志远才收回目光。
“本官不管你们是怎么得罪了宝贤王府,今日都必须拿出诚意去登门谢罪。若是不能让和硕郡主满意,你也不必再回来上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