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难看,觉得自己这主母的威严是被太妃压得死死的,竟连训斥下人,施正府规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宝贤王阴沉着脸,“母妃,温宁做得确实过分,丝毫没有王勋贵女的气度,这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实在是有辱门风,儿子已经让玉容教教她规矩,免得百花宴上出丑。”
太妃看着他,神色微怒,“外面都说什么了?府内你是主家,府外与你何干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先王妃过世,王府遭到打压,莫说是主子,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们出去办个事都免不了被另眼相待。你身为主家,可知晓此事,知晓下人们的艰难?”
宝贤王自然不知,那段时日,他心情烦躁闭门不出,下人们的事自有王妃和管家处理。“就算下人们受了委屈,当场打回去就是了,我们就算被陛下冷落,失了权杖,但终究是亲王,何人敢如此放肆?”
太妃示意让人进来。
白管家走进来,先见了礼。和缓沉静的声音透着无奈,“起初,大家是会反抗的,但之后换来的是更加艰难的境地。皇商会暗中提前放卖的时间,把挑拣剩下的留给我们,也会处处刁难,偏偏理由周全,让人无可反驳。家丁们出府办事,都要四五人结队而行,不然就会被莫名其妙的挨顿打,或被泼上一身脏水。府内下人的亲友家中也不同程度的受到滋扰,物价上涨,门前泼粪,拔掉地里的秧苗这些也是常有的。”
诸如此类的事,太多了。他们报过官,也找皇商理论过,但他们阳奉阴违。久而久之,大家自然也懒得争执了。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宝贤王又怎会不懂。
主家没能力,下人们的腰板也硬不起来。
如今和硕郡主收拾楚大人的事情传的铺天盖地,虽说楚慕白不是皇商,也不是曾欺负过王府的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但是墨温宁手段狠辣,把楚慕白吓尿裤子的事是实打实的。
王府里有这么一个刁蛮厉害的郡主坐镇,看那些皇商谁还敢欺负他们。
白管家深知府规,也知道下人们多嘴是要挨板子受罚的,但是解气啊,多年的闷气就在那把刀插进楚慕白口中的那一刻,都被驱散了。
连他都觉得扬眉吐气,过瘾!刺激!爽!
提到和硕郡主,他的眼都亮了,那是崇拜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