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疑心他会不会因几年前的事不再理我时,电话接通了。
“哪位?”
“冯叔。”我忐忑的叫了一声对面的人,“是我,张天。”
电话里一阵寂静,只听到抽烟的吞吐声。
没有被立即挂断电话,我焦躁忐忑的心叶随之放下,不停摩挲被角的手也平静下来。
“张天,这些年过的好吗?”
好吗?我鼻子一酸。
不好,很不好。
破碎的婚姻,病恹恹的身体,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个完整的人了。
我吸了吸鼻子,这才对着电话那头开始说话。
“冯叔,我后悔了!当初要是听您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些糟心事了。”
冯叔在电话里轻叹一声,“最近日子不好过吧?”
拜余承亮所赐,我这个圈外人成了娱乐新闻的头条,就是冯叔这种不关心娱乐的人也难免会看到一些。
见我没回复,冯叔也没紧追不放,只是提议道:“你难得主动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我们明天见面谈吧!”
“好!”
我和冯叔约好见面的时间地点,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想不到,我终于还是打了这个电话……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挂了电话以后,我打给了林秋然,让他帮忙准备些体面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林秋然便提了个包,带着墨镜和帽子出现在我的病房。
他摘了帽子和墨镜扔在沙发上,“真要出去?”
我点了点头。
林秋然在床边矮凳坐下,拿起水果刀削着苹果,小声来了句,“被宋总发现怕是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我轻笑一声,明知结果还愿意帮忙,就如他曾经毫无条件的相信,让人温暖。
八点半,“林秋然”离开病房。
九点刚过,我穿着林秋然的衣服在茶坊门口看到等在里面的冯叔。
“冯叔。”
冯叔起身拥抱了我,长辈温暖的怀抱,我已经很久没体会过了,因为这个拥抱,我差点泪目。
在冯叔对面沙发坐下后,我才取下墨镜摘下帽子。
看我这样,冯叔笑着打趣,“这是被老婆看牢了?”
我不禁苦笑道:“一言难尽!今天来见您,是希望冯叔您能帮我个忙。”
这时服务员正好送茶上来打断谈话,隐约间除了茶味,我还嗅到了一丝药味。
难道?
我心存疑惑,冯叔亲自给我斟了杯茶,“这是药茶,对你的病有好处,我都让人打包好,待会儿带回去喝。”
说这话时,冯叔的脸上也不免挂上忧愁。
“好。”我牵强的扯了扯唇角,食指摸着滚烫的茶杯竟不觉得烫,“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冯叔,亏我出门时还特意提前吃了两片止疼片。”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是晕得很。
“傻小子!”
冯叔对着我笑,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原本我也不知情,不过你肯主动打电话给我,肯定是遇着难处了,这才让人查了。”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联系外国的大拿,跟叔叔出国治疗去,现在还不晚。”
说的急了,冯叔的脸都有些红了。
我对自己的病没抱什么希望,却也不想说出来惹老人家伤心。
“冯叔,我找您,主要是为了孤儿院的资助,希望您能伸出援助之手。”
冯叔顿了顿。
他没有立即回应我,而是指了指我面前的茶杯,“喝茶。”
说着他拿起茶杯啜饮一口,这么大的事儿,冯叔需要考虑也实属正常,我也跟着喝了口,瞬间一股清淡的药味直冲颅顶。
放下茶杯,我便直接询问冯叔,“冯叔,您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
冯叔叹了口气。
“小天,你很善良,资助你从小长大的孤儿院,冯叔理应义不容辞!但我希望你和宋雅菲离婚。”
“这是为了你好!”
离婚?
又是离婚。
虽然我已经和宋雅菲提了离婚,但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俩字,心里不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不是冯叔第一次提出让我和雅菲分开。
第一次是在和宋雅菲结婚前,冯叔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