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宋雅菲一直在资助你以前的那家孤儿院,我想如果你们要是离婚的话,她一定会撤资,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只觉自己是个无能的废物,白白浪费了院长多年的栽培。
“别担心,如果你和宋雅菲离婚了,以后孤儿院由我来资助。不过眼下,你们俩还没有离婚,我只能先给你这么多。”
冯叔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递给我,露出慈爱的笑容,“这些应该足够帮孤儿院度过眼下的难过了。”
我双手微颤地接过支票,心中苦涩难耐。
我这些年到都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到活得如此失败,连一点存款都没有了?
这样无能的我,连余承亮都不如,也难怪宋雅菲会移情别恋。
“张天,好好回去准备这次给谢教授的生日礼物。说不定,这会是你一次新生的机会。”
“嗯,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我用力点了点头。
虽然这几年我我嫌少画画,但笔触和灵感还在,只有给我一个安静的空间,我就有信心交出满意的答卷。
五年前,我失去的机会,这次一定要争取回来!
“这样才是我认识的张天,自信沉稳,浑身都是散发着不服输的劲头。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不过,你在准备生日礼物之余,也别忘了离婚的事,不然我害怕又会重复几年前的历史。”
提及那次进修的机会,我苦笑地扯动嘴角,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是后悔,是怨恨,亦或是对命运的无奈吧。
和冯叔又聊了一会儿,他将专门给我配置的中药递给我后,便挥手离开了。
我提着两大袋中药,和一张五十万的支票回到出租屋,徐虎正在做饭。
他回头看到我,连忙擦去手上的污渍,伸手接过袋子。
“哥,你今天去医院了?”
“没有,这是一位长辈送给我调理身体的。”
我和冯叔的事,没有人知道,我也不想告诉任何人,便含糊地一语带过,拉着徐虎来到沙发前。
“徐虎,你明天可以去一趟孤儿院吗?”
“可以,正好我后天要跑一趟远途,想着明天下午没活,准备去孤儿院看看,帮他们修一修坏了的桌椅和电器。”
徐虎是开货车的,干的都是体力活,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家一趟。
这次他去是长途,正好也方便我一个人在家里画画,为谢教授准备生日礼物。
我一边想着,一边将支票递给他,“这是一位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叔叔,让我捐赠给孤儿院,你明天帮我带给院长。”
“记住,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拿的,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你的老板,或是工友募捐什么的。反正这钱,你一定不要提到我。”
徐虎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问道:“为什么啊?这是好事,院长应该知道的。”
“如果提我的名字,院长就不会要这钱了,你也不希望孤儿院无法挺过这次危机吧?”
徐虎立即摇了摇头,可看向手中的支票,还是心存疑虑,“哥,你这钱不会长是来路不明吧?”
“别瞎想,我这钱是干干净净的,而且确实是我认识的一位长辈捐赠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继续深究这个话题,“我有点事,先进屋忙了。”
“哥,你去忙吧,我做好饭喊你。”
“嗯。”
我回到卧室,拿出颜料,将稿纸铺平,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勾勒出我要送出的作品。
无数灵感在脑海中闪过,其中一副我曾经画过的半成品忽然定格在眼前。
明亮的色彩,流畅的萧条勾图,还有我当时的想法在脑海里清晰重现。
在睁开眼,我浑身充满干劲,拿起画笔,便在纸上纷飞起舞起来。
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我的肌肉记忆依旧存在,很快便将线稿画完,接着是上色晕染定型。
我肆意挥动画笔,颜料低落在瓷砖上,再也没有人会说屋子太脏,味道难闻。
这一刻,我进入了忘我的状态,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
等画作终于完成时,我才发现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
“咕噜”一声,空荡的五脏庙发出抗议声,那股熟悉的胃痛传遍全身。
我弯腰蹲在地上,艰难地从口袋里翻出止痛药,一口吞下。
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