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信!
&esp;&esp;信?为什么要为一箱子信如此大动干戈?
&esp;&esp;“好了,”王雍合上箱子,又恢复了常日里不近人情的模样,“把这女子拉下去,乱棍打死吧。”
&esp;&esp;“等等!”一听“打死”二字,祁禛之想也没想,便脱口叫道。
&esp;&esp;可等声已发出,所有人都看向他时,祁禛之才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祁家二郎,而只是一个小小的护院白清平。
&esp;&esp;“你有事吗?”王雍一愣。
&esp;&esp;赵兴武在后面狠狠拽住祁禛之,示意他千万不要做这种替人出头的傻事。反倒是楚天鹰,不似原先在屋里时那样提点他,此刻只立在一边,似是在等待祁禛之的下一句话。
&esp;&esp;祁禛之微微后悔,可余光又瞥见了正满怀骐骥望着自己的小娘子,他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刚刚小的不慎瞧了一眼,那箱子里装的并不是珍贵东西,不过是几封信罢了。如今箱子寻回来了,信也没丢,何必再为难这位小娘子?她也是穷苦人,打两棍子往外一丢就算了,何必说……‘打死’这样吓人的话。”
&esp;&esp;“放肆!”王雍吹胡子瞪眼,“这里哪有你这护院说话的份儿?滚出去!”
&esp;&esp;“王主事,”楚天鹰等来了祁禛之的下一句话,当即接道,“这位小兄弟说得有理,不过是一箱子信,王主事行行好,不要为难这位小娘子。”
&esp;&esp;“都住嘴!谁告诉你们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信了?”王雍怒道。
&esp;&esp;“是不是信,打开让大伙儿瞧瞧不就知道了?”祁禛之一笑,“若说主事因小贼偷了金锭银锭而处置罪人,也在理。可不过是一箱子信,连官都不报,就要对一小女子动粗,实在不好。”
&esp;&esp;“你……”
&esp;&esp;有了楚天鹰撑腰,祁禛之也大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