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烫?”
&esp;&esp;郎中赶紧回答:“这位军爷的伤口发炎,拖了有几天。不过刚刚我已经为他清理好了脓血,剪掉了坏死的肉。看样子,今晚就能醒来。”
&esp;&esp;“多谢。”傅徵轻轻点头。
&esp;&esp;外面已按照傅徵所说,揪出了数十名藏在乱民中还没来得及脱身的通天山细作。屋中人只听几声惨叫传来,数道鲜血便已溅在了窗纸上。
&esp;&esp;而傅徵,则目不横斜地注视着祁禛之。
&esp;&esp;这年轻人好像在一夜之间,抽去了原本顽劣的骨骼,硬生生在眉宇间逼出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倔强来。
&esp;&esp;曾经在桐香坊里寻花问柳的祁二郎,似乎被通天山匪宼的鲜血一泡,泡出了个隐隐约约的人型。
&esp;&esp;傅徵缓缓抚过他的眉心,为他捋平了那里拧起的沟壑。
&esp;&esp;“将军,”有人在傅徵身边叫道,“四象营的信。”
&esp;&esp;“拿来我看。”傅徵终于从祁禛之的身上移开了目光。
&esp;&esp;一个传令小兵上前,为傅徵呈上了四象营少帅孟寰的亲笔书信。
&esp;&esp;傅徵看了两行,微微皱眉:“去备马吧,我跟你一起走。”
&esp;&esp;传令小兵一拱手,飞快而去。
&esp;&esp;屋中人来人往,只有祁二郎依旧睡得酣然。
&esp;&esp;傅徵招手叫来了一个驿卒,嘱咐道:“等他醒了,让他立刻回天奎,路上不要耽搁。”
&esp;&esp;驿卒懵懂点头。
&esp;&esp;傅徵没有再多言,他拎起放在一旁桌上的长剑问疆,起身离开了。
&esp;&esp;祁禛之一觉睡到太阳落山。
&esp;&esp;他睁开眼,肩上的痛感还未传来,脑中已回想起了今晨的一切。他忽地翻身坐起,向四下张望。
&esp;&esp;“这位军爷,你醒了?”受傅徵嘱咐好好照顾祁禛之的驿卒上前,为他端来了一碗水。
&esp;&esp;祁禛之呆呆地接过水:“我姐夫……不是,吴监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