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若是那时胡漠人进攻了呢?这北塞可还能像现在这样牢不可破吗?
&esp;&esp;祁禛之一阵迷茫。
&esp;&esp;这就是傅徵秘而不宣的原因吗?
&esp;&esp;可这滴水汇聚成河流的微末力量,却被攥在了一个错误的人手中,傅徵站得比祁禛之高,应当看得比他更清楚才对。
&esp;&esp;所以,傅将军是为了敦王,为了无上的权力,还是为了这四象营和北塞?
&esp;&esp;祁禛之想不出。
&esp;&esp;此时,他意识到,他好像既不了解傅小五,也不了解傅召元。他在那个人身边阴奉阳违了许久,认识的却依旧只是一个清浅的表象。
&esp;&esp;张双说,傅将军已快被皇帝折磨死了……
&esp;&esp;张双大概没说错,那个人一身伤病,又中剧毒,他在神志不清间自问,谢青极,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esp;&esp;祁禛之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他想起了那一日,喝得半醉的傅徵坐在院中石阶上失落地问他,你为什么不问我,我和谢青极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所以,是怎么回事呢?
&esp;&esp;真的只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吗?
&esp;&esp;饮冰峡的将士们、威远侯一家子的性命真的只是削兵权下的祭品吗?
&esp;&esp;还是说,有人希望他们被当做傅徵的罪孽,以此将这一块铁板似的四象营一分为二,进而挑起战乱,就像……
&esp;&esp;手握四象营明面大权的孟伯宇,和潜在暗处无孔不入的毕月乌。
&esp;&esp;祁禛之忽地坐起身,他突然后悔,后悔没有看一看傅徵在那封厚厚的长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esp;&esp;而就在这时,要塞烽燧上乍起一声鼓鸣,随后号响三声,一道赤亮的火焰当空亮起。
&esp;&esp;敌袭!
&esp;&esp;出征的号角鸣至第二声时,傅徵蓦地惊醒,他扑下床,打开窗,看到了远处要塞上燃起的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