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温度的手穿过坍塌的石块,一把拉住了行将坠落的祁禛之。
&esp;&esp;祁禛之吐掉嘴里的血,仰头看到了傅徵。
&esp;&esp;“回撤!”傅徵一手拎着问疆,一手将祁禛之拖上已塌了半边的狭道。
&esp;&esp;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从闸门处传来,而同一时间,狭道那头已涌入了新一波敌军。
&esp;&esp;天奎城防自十三年前胡漠人南下后,便再也没有被攻破过,如此坚不可摧的要塞堡垒让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天奎,绝不可能有再被入侵的那一天。
&esp;&esp;可眼下,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北卫残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顺着狭道,打进了要塞。
&esp;&esp;若是再不落闸,整座堡垒怕是都会沦入敌军之手。
&esp;&esp;就像十三年前那样,五百镇戍兵一起,死在胡漠人的刀枪剑戟下。
&esp;&esp;“跟着其他人,回闸门。”乱军中,傅徵把祁禛之往后一推。
&esp;&esp;祁禛之心弦一紧,他死死拽住傅徵,急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esp;&esp;傅徵抽手,把问疆回挂腰间,接过了亲卫送上的一把铁胎弓。
&esp;&esp;只见他踩着半塌的城墙,弯弓搭箭,对准了已随军冲入瓮城的虎无双。
&esp;&esp;傅徵没束甲,就连头发都松松地挽在脑后。当他双臂抬起时,灰袍广袖被疾风吹得猎猎翻飞,露出了一截苍白、劲瘦的小臂。
&esp;&esp;啪!利箭撕裂长空,直指虎无双的额头。
&esp;&esp;“小心!”有人在城下大喊。
&esp;&esp;“当啷”一声,虎无双头顶那簪着红缨的铁盔被傅徵一箭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