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祁禛之揉着肩膀,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那我……回去了。”
&esp;&esp;傅徵咳嗽了两声,拉住祁禛之:“不用,我向赵骑督把你要来当亲卫了,你跟着我。”
&esp;&esp;“我……”祁禛之下意识想回绝。
&esp;&esp;可精神一松,傅徵的脸色也跟着变差,他坐在矮几后,咳嗽不断,唇间还有几抹血迹。
&esp;&esp;祁禛之一把抓住了傅徵的手腕,只见他那鸦青的袖口已染上了深黑的颜色。
&esp;&esp;“没事,”傅徵捋顺气息,按下了祁禛之,“帮我倒杯水。”
&esp;&esp;战事就在眼前,天奎孤立无援,傅徵是唯一的定海神针,祁禛之就算再青涩,也不能出去嚷嚷着傅将军吐血了,快去请军医。
&esp;&esp;他只能忧心忡忡地倒了杯热水,递给傅徵:“师父,真的没事吗?你还是回去歇歇吧,让江先生看看。”
&esp;&esp;傅徵撑着矮几,勉强坐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esp;&esp;祁禛之不由分说地坐下,按住了傅徵的手腕,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苍白的面孔,准备他看到底是不是休息一下就会好。
&esp;&esp;傅徵无奈:“祁二公子有功夫来给我把脉,不如去替着急上火的赵骑督瞧瞧,我看他一夜之间嘴上长了三个燎泡。”
&esp;&esp;“别开玩笑了。”祁禛之心里烦躁,他扯下自己的披风,搭在了傅徵身上,“四象营真的不会来了吗?”
&esp;&esp;傅徵闭了闭眼,语气如常:“孟伯宇是想我死。”
&esp;&esp;祁禛之一震,屏住了呼吸。
&esp;&esp;他知道,敦王失踪一事的主谋正是四象营的主帅,孟寰。
&esp;&esp;而孟寰之所以敢下手擒拿谢裴,却是因为祁禛之的一封信。
&esp;&esp;敦王在天奎秘密会见了傅徵的消息就这么长了腿似的,来到了四象营的帅帐中。和这个秘密一起去的,是谢裴与王雍之间孜孜不倦的通信。
&esp;&esp;这些证据,足以扳倒敦王,也足以扳倒傅徵、傅荣,以及那些个深藏于军中的“毒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