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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先回家,”傅徵按下了杭七要来拉自己的手臂,“让王雍记得给仲佑送饭。”
&esp;&esp;说完,他不由分说地追上了孟寰,往要塞走去。
&esp;&esp;虎无双被挂在行刑架上,身上已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了。
&esp;&esp;但他的嘴还不闲,唾沫横飞,将整座牢房里的每一位从头骂到脚。
&esp;&esp;直到傅徵踏入这间小小的刑室,他才乖顺地闭上那张臭嘴。
&esp;&esp;“你是来问杭六的事吗?”虎无双直接了当。
&esp;&esp;傅徵看了一眼孟寰,没有否认:“你为什么栽赃他?”
&esp;&esp;“栽赃?”虎无双觉得好笑,“我可没有栽赃,我是实话实说。”
&esp;&esp;“你明知杭六绝不可能背叛我。”傅徵说道。
&esp;&esp;“他确实没有背叛你,”虎无双裂开了染血的嘴,“但有没有背叛四象营,就不好说了。”
&esp;&esp;傅徵微微蹙眉:“你什么意思?”
&esp;&esp;“将军,”虎无双笑容放浪,“你说,我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来攻打天奎呢?”
&esp;&esp;原因很简单,孟寰秘密扣押了敦王,弹劾的奏疏和证据犹如弦上之箭,随时都会飞上当今皇帝的龙桌。
&esp;&esp;傅荣为自保,利用虎无双在北塞挑起一场规模不大但却足以惊动四象营的战事,以此拖延时间。
&esp;&esp;此事傅徵与孟寰心知肚明,但两人相当默契,彼此之间缄口不言,就当是从此翻篇。
&esp;&esp;但虎无双似乎并不打算让这件事从此翻篇。
&esp;&esp;他说,杭六也是毕月乌的人,将军你难道不知吗?
&esp;&esp;“不可能。”傅徵斩钉截铁地回道。
&esp;&esp;孟寰在后幽幽一笑:“在天轸时,若不是我发现杭六与傅荣私会,我又怎会平白无故扣押他?”
&esp;&esp;傅徵脸色惨白:“绝不可能。”
&esp;&esp;虎无双呵笑一声:“傅将军,半个月前,封绛告知我,义渠狼联络上他时,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你猜怎样?义渠狼就是义渠狼,他一直念着当初在察拉尔盐湖中你救他的那份恩情,如今要替你讨一个公道呢。”
&esp;&esp;傅徵只觉一把匕首钉入胸口,疼得他几乎无法喘气:“老六他知道我绝不会支持毕月乌,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天奎生灵涂炭,他,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esp;&esp;听到这话,虎无双的眼神中不禁多出几分怜悯来:“袭相蛊的母虫认主,你把孟少帅用藤香逼出的那个母虫放到老六身边,看看母虫会不会钻回他体内,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事了。”
&esp;&esp;“把人带上来吧。”孟寰立刻命令道。
&esp;&esp;刑室外传来铁链撞地的声音,不多时,形容枯槁的杭六被人领到了傅徵面前。
&esp;&esp;傅徵怒道:“谁允许你打他了?”
&esp;&esp;孟寰按着杭六的脖颈,强迫人跪下:“他是逆贼,是细作,我为何不能刑讯逼供?”
&esp;&esp;傅徵抖着手就要去摸杭六的脸,杭六却猛地向他磕了个头:“将军,属下有罪,请您赐属下一死。”
&esp;&esp;傅徵身形一滞,手停在了半空。
&esp;&esp;方才被孟寰收在小盒中的母虫悉悉索索地钻出,顺着杭六的脖颈,爬进了他的耳道。
&esp;&esp;啪!傅徵一掌落在了杭六的脸上。
&esp;&esp;杭六似是笑了一下,他摇晃着跪好,抬头看向傅徵:“将军,属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esp;&esp;“闭嘴!”傅徵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esp;&esp;孟寰一把架住了他,嘴上却在火上浇油,他说道:“召元,你可知正是你手下的人,害死了祁二公子的亲娘?”
&esp;&esp;傅徵瞳孔猛缩,仿佛被人当胸贯穿一刀。
&esp;&esp; 不许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