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把问疆横在了自己颈间:“既然我活着走不出去,那等我死了,你们少帅自然就会把我抬出去了。”
&esp;&esp;白银大惊,扑上前叫道:“将军,您不要寻短见啊!”
&esp;&esp;那俩小兵万没想到傅徵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自然,也不认为傅徵真的会动手,他俩对视了一眼,回道:“将军您不必威胁属下,属下也只是听令行事。”
&esp;&esp;傅徵嘴角微抬,面色却忽地一沉。正要拼了命去夺剑的白银就见血光一闪,问疆的剑刃已划破了他那苍白的脖颈。
&esp;&esp;“将军!”原本以为傅徵只是说说而已的小兵顿时面无人色。
&esp;&esp;傅徵的手却停住了,他笑道:“让开。”
&esp;&esp;这俩小兵再也不敢耽搁,当即颤颤巍巍地起身,让出了大门。
&esp;&esp;凌晨街市冷清,傅徵一路纵马,赶到了天奎要塞外。
&esp;&esp;风中有一股腐朽的恶臭气,引得无数秃鹫终日盘旋不去,在堡垒上投下道道不详的阴影。
&esp;&esp;傅徵仰起头,看向了阴沉沉的天。
&esp;&esp;低矮的黑云下,天关要塞宛如一座能吞噬万物的巨兽,威压在渺小之人的颅顶,让匆匆来往的过客皆俯首低眉,不敢大声言语。
&esp;&esp;也正是这时,傅徵看到了两颗挂在门楼下的血头,它们轻轻地晃动着,吸引着肮脏的虫蝇和腐蛆。
&esp;&esp;“是你自己要来的。”不知何时,孟寰站在了他的身后。
&esp;&esp;可傅徵却一动不动,状若未闻。
&esp;&esp;“还记得当年你是怎么对待海来阿依的吗?”孟寰笑了一下,“你砍下了她的头,当做礼物,送给了千猗首领。当时我苦苦哀求你不要那么做,却被你按在中军帐外,打了十五军棍。召元,你说,这是不是天道好轮回?”
&esp;&esp;孟寰所说的是当年他随四象营南下剿匪,傅徵在他身边发现女细作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