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回要塞了。”祁禛之起身,准备离开。
&esp;&esp;“二哥……”白银有些不甘心,“要不,你今晚留下吧,将军他好像挺想见你的。”
&esp;&esp;祁禛之并不领情:“但我不想见他。”
&esp;&esp;“二哥……”
&esp;&esp;“别叫了,”祁禛之打断了白银的话,“回去把行囊收拾好。”
&esp;&esp;“收拾行囊?”白银吃了一惊,“收拾行囊做什么?”
&esp;&esp;“四象营不会在天奎久留,我现在是孟少帅帐下的一个参谋,马上要随营离开,你愿不愿意跟我走?”祁禛之问道。
&esp;&esp;白银张了张嘴,他本想说,这得问问傅将军才好。可是,话到嘴边,他又憋了回去,最后低下头,红着脸应道:“我愿意。”
&esp;&esp;祁禛之一点头:“那你收拾好东西,来要塞找我。”
&esp;&esp;白银顶着一张滚烫的脸,把祁禛之送出了宅子。
&esp;&esp;他抬头看了一眼暖阁中微弱的烛光,想了想,默默回了厢房。
&esp;&esp;傅徵正靠在软榻上,静静地等着。
&esp;&esp;很快就是子夜,烛灯随之燃尽,火光一闪,倏地灭了。
&esp;&esp;半阖着眼睛的傅徵一下子惊醒,他下意识叫了一声杭七,半天没有等来一向喜欢走窗的人,这才想起杭七已经不在了。
&esp;&esp;碗里的药早已凉透,苦涩的药气凝在阴冷冷的屋中,叫傅徵狠狠打了个哆嗦。他摸索着起身,想找根蜡烛重新点上,可翻箱倒柜半天,也没寻来一支能用的蜡烛。
&esp;&esp;暖阁下招了耗子似的,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傅徵以为是有人来了,于是勉力提声喊道:“白银?”
&esp;&esp;白银没出声。
&esp;&esp;而就在这时,身后的窗楞忽地一开,一阵卷着铁锈味的风瞬间裹了傅徵一身。
&esp;&esp;“谁……”
&esp;&esp;这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随着那阵风而来一道黑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