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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惜傅徵不明白。
&esp;&esp;祁禛之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将军若是没有其他事,属下先告退了。”
&esp;&esp;“别走,”傅徵忙站起身拉住他,“我有事。”
&esp;&esp;祁禛之只得站定。
&esp;&esp;“那个……”傅徵顿了顿,“我听白银说,你现在是孟寰帐下的参谋?”
&esp;&esp;“是。”祁禛之一点头。
&esp;&esp;“那你可知,他递给朝廷的奏疏有没有送出去?”傅徵问道。
&esp;&esp;祁禛之眉梢微抬:“这我不清楚,将军可以直接去问孟少帅。”
&esp;&esp;傅徵有些为难,他犹豫了片刻,说道:“祁二公子能帮我去打探一下吗?”
&esp;&esp;祁禛之笑了笑:“傅将军,这恐怕不妥。今日我来见你,若是被少帅知道了,也免不了责骂,我若是帮你做事,他恐怕……饶不了我。”
&esp;&esp;傅徵缓缓皱起了眉,他有些疑惑地问道:“祁二公子,你难道也觉得,我是刻意隐瞒毕月乌一事的吗?”
&esp;&esp;祁禛之对答如流:“将军是不是刻意的,有将军你的道理。”
&esp;&esp;“可是……”
&esp;&esp;“我只知道,若是将军不为了自己的继子徇私,或许很多不该死的人,就不会死。”祁禛之的下一句话狠狠砸在了傅徵的心上。
&esp;&esp;傅徵和傅荣到底是不是一条线上的?
&esp;&esp;如今傅荣已死,再无可查。
&esp;&esp;而对于北塞的将士们而言,南朔城下,那把架在傅徵脖颈上的剑却恰恰证实了,傅徵绝不是傅荣的同谋。
&esp;&esp;可是,流言总会捕风捉影。
&esp;&esp;不少人开始觉得,若不是小郡王与敦王撕破了脸,将当今皇帝的身世之谜抖出,毕月乌事变时,胡漠人没有南下,那么最大的受益者依旧是傅徵。
&esp;&esp;而孟寰那隐晦不明的态度,也同样令人浮想联翩。
&esp;&esp;傅徵坐在帐中,甚至能听到帐外的喁喁私语声,他们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傅徵,明里暗里地试探傅徵,无所顾忌地议论傅徵。
&esp;&esp;因此如今,听到祁禛之这么说,傅徵的第一反应竟是,杭六害死了白娘一事该不会传到了他的耳中?
&esp;&esp;但还好,祁禛之的下一句话证明,他并不知道。
&esp;&esp;“杭六杭七还有王雍,你当真没有一点愧疚吗?”祁禛之反问。
&esp;&esp;“祁二公子,”傅徵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只是……”
&esp;&esp;“你只是无能为力。”祁禛之无情地接道。
&esp;&esp;“我……”
&esp;&esp;“所以你为什么要瞒下毕月乌意图谋逆之事?是为了小郡王,还是真的担心胡漠人会趁虚而入?”祁禛之反问。
&esp;&esp;傅徵望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眼中的光渐渐暗了下去:“这就是当初你把我私下会见敦王一事告知孟伯宇的原因吗?”
&esp;&esp;听到这话,祁禛之先是一怔,随后展开笑颜:“傅将军,既然你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我那么多?”
&esp;&esp;说完,他转身就走。
&esp;&esp;“等等!”傅徵叫道,“祁二公子,不论如何,请你去劝劝孟伯宇,让他不要把奏疏递上去,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不能回京梁!”
&esp;&esp;不能回?为什么?我又该知道什么?
&esp;&esp;祁禛之懒得问,也不想知道。他掀开帐帘,对守在外面的白银一点头:“我走了。”
&esp;&esp;白银隐隐听到帐内的争执声,却不敢上前,他见祁禛之离开,忙追上去问道:“二哥,你怎么和傅将军吵架了?”
&esp;&esp;“没有。”祁禛之回答。
&esp;&esp;“将军身体不好,你多让让他。”白银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