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进了他轻薄的中衣。
&esp;&esp;轰隆隆——
&esp;&esp;雷鸣盖住了祁禛之一声卡在喉头的呜咽,他呼出一口浊气,奋力地扬起头,与蔓延在吊顶上的天宫神仙四目相对。
&esp;&esp;一墙之隔,那边无知无觉的几个姑娘正嬉笑怒骂着,而这边,一股隐晦的味道顺着墙缝浅浅泄出。
&esp;&esp;京梁城的知名膏粱祁二公子,还是头一遭,在这荒郊野岭的道观中,做这种事。
&esp;&esp;其实祁二公子是个体面的要脸人,他不管再怎么纨绔,再怎么放浪形骸,也是个从小受君子教育长大的侯门贵子。在他人面前行苟合入巷之事,对于君子祁二郎来说,实在是丢人现眼。
&esp;&esp;但傅徵就不同了。他是生了一副君子外表,但那只能在大是大非上起作用。自小长在野地里的傅小五哪里管什么要不要脸,市井俗人只要自己快乐就好。
&esp;&esp;当然,快乐到了迷乱之际,谁还会做君子?
&esp;&esp;祁禛之一咬牙,捏着傅徵的腕子,欺身压上了这不老实的人。
&esp;&esp;雷声忽远忽近,雨点忽大忽小。
&esp;&esp;那垂挂在梢头的残花不知是不是经了初夏大雨的润泽,竟显露出几分娇嫩的颜色来。粉红的心蕊在黏腻的水渍滋养中,一点一点地展开了俏丽的花瓣。
&esp;&esp;风雨来得急,这野花上下曳动,于青灯古刹间留下了一道格格不入的倩影。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夏日急雨渐停,傍晚霞光从云翳后透出,将山谷映得熠熠生辉。
&esp;&esp;檐上还挂着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青石台阶上,昭示着方才有一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大雨。
&esp;&esp;道观里躲雨的年轻姑娘们你推我搡着,离开了这间重归静谧的座堂。
&esp;&esp;有一机灵的小娘子临走前,好奇地往神龛后张望了一下,说道:“我怎么觉得,那后面有两只猫儿呢?”
&esp;&esp;“哪里有猫?定是你看走眼了。”并肩同行的人拉了一把想去一探究竟的好友。
&esp;&esp;很快,一行人的声音远去,离开了这座隐在半山腰上的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