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你是打算扶立崇儿吗?他还太小了。”谢悬握上了傅徵持剑的手。
&esp;&esp;傅徵双眼赤红,脸色惨白,他颤声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esp;&esp;“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谢悬笑了一下,顺势拿掉傅徵手中的剑,然后把几近脱力的人揽入怀中,“我怕我再不来,就见不到你了。”
&esp;&esp;傅徵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
&esp;&esp;“你又给我喂什么药了?”他怒道。
&esp;&esp;谢悬顺了顺他散在肩上的头发,柔声回答:“你身体这么差,我怎么舍得再给你用药?是你病久了,自己没力气而已。不过没关系,我抱你回去。”
&esp;&esp;傅徵羞愤异常:“我不跟你走!”
&esp;&esp;“你跟不跟走我没得选,”谢悬俯下身,注视着那双含着悲愤的眼睛,“放你离开,我就已经悔不当初了,现在好容易有了机会带你走,我怎么可能再任由你野在外头?孟子良的内人说北关苦寒,不利于你养伤养病。京梁倒是很暖和,你跟我回去,好歹多活几年。”
&esp;&esp;傅徵眼中全是恨意:“那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esp;&esp;“我信。”谢悬摸了摸傅徵的脸,“但是你不能。”
&esp;&esp;大兴皇帝笑意渐浓。
&esp;&esp;他这人的长相本属端方清正那一类,可印着红色胎记的脸上偏偏又有几分邪性与放荡。此时眼梢微挑,勾起嘴角,叫人平白想起了那九重狱里的拿命阎王。
&esp;&esp;只听这阎王温柔地说:“你猜猜,在同州百龙口码头,我遇上闻易安时,那小子跟我说了什么?”
&esp;&esp;不等傅徵回答,他兀自接着道:“闻易安告诉我,威远侯家的小公子从配军里逃出来后,来到了你身边。”
&esp;&esp;傅徵呼吸一滞。
&esp;&esp;谢悬很满意地在他脸上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神情,这阎王愉悦地说:“前几日,他是不是跑了?跑到哪里去了,孟伯宇有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