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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答应了。”祁禛之打断了絮絮叨叨的封绛。
&esp;&esp;封绛一愣,旋即大喜过望:“善哉善哉,祁二公子与人便利,就是与己便利。”
&esp;&esp;“少说废话,”祁禛之一摆手,“告诉我,敦王的生母是谁。
&esp;&esp;谢裴的生母阿央措,在封绛口中,成了贺兰铁铮要挟他离间四象营、里通外国、两面三刀的筹码。
&esp;&esp;就好像,自小养在傅徵身边的大皇子,成了个不要太极宫里荣华富贵,一定要在意北卫末代皇后身边侍女死活的大孝子一样。
&esp;&esp;他见过阿央措几面?
&esp;&esp;他吃过阿央措的奶吗?
&esp;&esp;他生死关头是阿央措救下的吗?
&esp;&esp;这种说法,未免有些太不合理了。
&esp;&esp;祁禛之听得是眉头直皱。
&esp;&esp;“祁二公子,”封绛郑重道,“我不光知晓敦王生母的身份,我还知晓她如今依旧活着,而且就在贺兰铁铮的手里。我明白,你来哨城第一件事是为了给自己的小兄弟解蛊。第二件事嘛……应该就是找寻敦王的下落,了解当初威远侯被下诏狱一事了。等你找到赤练郡主身边的传国玉玺,一切就都有了答案。到时候,我会告诉你该上哪里去寻敦王的生母。有了他亲娘,还愁找不到本尊吗?”
&esp;&esp;离开总塞,前往哨城的一切目的一览无遗,若非他如今活动灵便、思维敏捷,祁禛之几乎要以为,封绛也在自己身上种上了袭相蛊,做了他肚子里的蛔虫。
&esp;&esp;封绛见祁禛之的脸色愈发难看,不由笑了笑:“我家主子手握天下万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祁二公子的一点小小心思被我知道了,也很正常。”
&esp;&esp;祁禛之呼出一口浊气,不再推诿,他一点头,应道:“成交。”
&esp;&esp;封绛当即嘬唇为哨,唤来了一只信燕,他抽出张纸条,搓手为笔,用血写下了两个字:事成。
&esp;&esp;随后,他将信燕一丢,当着祁禛之和白银的面,身影一晃,几个起落间,轻飘飘地消失在了林子里。
&esp;&esp;临走前,只留下了一句话:“十日之后,再会。”
&esp;&esp;同州,安江驿中。
&esp;&esp;谢悬正坐在窗下,随手将一张纸条丢进小香炉。
&esp;&esp;“那是什么?”傅徵余光瞥见了纸条上的两个字。
&esp;&esp;“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谢悬泰然一笑。
&esp;&esp;傅徵迅速把目光移向了自己手中的话本。
&esp;&esp;从总塞离开,途径天奎时,谢悬开恩,允许傅徵回宅子收整行囊。
&esp;&esp;但说到底,傅徵并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
&esp;&esp;他坐在暖阁里,看着书案上宝玉瓶中干萎的梅花,怔怔出神。
&esp;&esp;谢悬走上前,把梅花一摘,拎起宝玉瓶递给了自己的贴身内侍香喜:“带回去。”
&esp;&esp;傅徵收回视线:“我不喜欢这个瓶子。”
&esp;&esp;“那就砸了。”谢悬改口命令道。
&esp;&esp;傅徵无奈:“放回来,好好一个瓶子,说砸就砸。”
&esp;&esp;香喜虽是谢悬的贴身内侍,但却出奇地听傅徵的话,他乖顺地放回瓶子,问道:“大司马还想带什么回京?”
&esp;&esp;傅徵没答,沉默地坐着。
&esp;&esp;谢悬环视一周,一撩衣摆,坐在了傅徵的床上:“你平日里就睡在这种地方?”
&esp;&esp;傅徵语气凉凉:“陛下这话说得,好像自己从小住在琼楼玉宇,长在天宫宝殿里一样。”
&esp;&esp;谢悬脸色微变,跟着身边的小内侍们都浑身一颤,纷纷低头。
&esp;&esp;只见这阎罗王似的皇帝陛下背着手,走到傅徵身前,忽地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esp;&esp;“离京还不到两年,就学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