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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银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阖上眼睛,不说话了。
&esp;&esp;祁禛之走到门边,冲外喊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能不能说清楚!”
&esp;&esp;外面无人应声。
&esp;&esp;等了不知多长时间,白银都已躺在草席上睡着了,那柴房的门才徐徐打开。
&esp;&esp;阿纨站在外面,神色淡淡,脸上不见喜怒。
&esp;&esp;“祁二公子,”她开口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到底想要什么了。”
&esp;&esp;祁禛之低下头,过了半晌,他才一字一顿地回道:“我没有听说过你想要的东西。”
&esp;&esp;阿纨抬了抬嘴角:“没听说过?”
&esp;&esp;“没有。”祁禛之一口咬定。
&esp;&esp;阿纨转身就走。
&esp;&esp;“慢着!”祁禛之狠了狠心,“你,你说的玉玺我确实不清楚在哪里,但是……那个藏在里面的东西,我或许之前见过。”
&esp;&esp;“很好。”阿纨一点头。
&esp;&esp;“不过我不能保证……”
&esp;&esp;“我会给他请个郎中。”阿纨堵回了祁禛之的话,“今夜,把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子给我画出来。”
&esp;&esp;“二哥……”不知何时,白银醒了过来,他怔怔地叫道,“二哥,他们到底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esp;&esp;祁禛之看着他汗津津的额头和身上的斑斑血迹,沉了口气:“我……我也不知道。”
&esp;&esp;“不知道?”
&esp;&esp;“其实是不确定。”祁禛之坐到了白银身边。
&esp;&esp;白银迷茫。
&esp;&esp;祁禛之叹了口气,他问白银:“人家叫我祁二公子,你知道祁二公子是谁吗?”
&esp;&esp;白银摇头。
&esp;&esp;“傅召元也叫过,你都不好奇吗?”祁禛之笑了一下。
&esp;&esp;白银缩了缩脖子,小声回答:“对于我来说,你是白公子和还是祁二公子都一样。”
&esp;&esp;“是了,”祁禛之哑然失笑,“反正都是你二哥。”
&esp;&esp;白银想仰头冲祁禛之抬抬嘴角,可却抻到了身上的伤,他“嘶”了一声,蚊子哼哼般地回道:“你就算是逃犯,也是我二哥。”
&esp;&esp;祁禛之乐了,他摸了一把白银的脑袋:“小子,还真给你猜对了。”
&esp;&esp;祁禛之不是逃犯是什么?
&esp;&esp;落了罪的祁奉之在京梁渡口斩首,祁禛之在台下望着,那时他满腔热血地要为自家大哥报仇。
&esp;&esp;可是,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想报这个仇,怕是难于登青天。
&esp;&esp;不怪傅徵,不怪“北闻党”,不怪任何一个看似相干的人,因为,祁奉之是被他所忠心不渝的皇帝陛下亲手害死的。
&esp;&esp;聪慧如祁二郎,面对此情此景的他又怎会不知,那封绛把自己送到阿纨身边,岂是让自己向阿纨打探传国玉玺身处何地的?
&esp;&esp;他是要阿纨在逼问自己传国玉玺身处何地时,套出阿纨关于这破玉玺的了解。
&esp;&esp;封绛打了一手好算盘,可拨珠子却是谢悬。
&esp;&esp;就像当初那摆在明面上的“北闻党”、“东山派”之争一样,看似是姜顺拿捏了伪造的“罪证”,看似是敦王要以此挑起四象营的争端,实则是幕后坐观虎斗的谢悬亲手取走了祁奉之的命。
&esp;&esp;封绛没骗他,果真,在阿纨身边,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esp;&esp;长亭祁家,百年簪缨,一朝毁于帝王一念之间。
&esp;&esp;冤吗?太冤了。
&esp;&esp;正如他也冤枉了傅徵。
&esp;&esp;可是这仇如何得报?祁禛之不知道。
&esp;&esp;毕竟眼下,他自己已是泥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