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千理进献给了大兴皇帝。
&esp;&esp;太医院说这种花使用得当,有益身心。可是,若真的有益身心,当初傅徵又怎会执意不肯谢悬打开南关走廊呢?
&esp;&esp;因为,去过南疆的傅徵知道,阿芙萝绝不是什么良药,这东西能让人疯癫。
&esp;&esp;“真是……畜生!”钟老夫人那一向波澜不惊的面孔上终于有了点点愠色,她看着傅徵苍白又不知所措的脸,怒骂,“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恶毒阴损之人?”
&esp;&esp;“师娘……”傅徵无力地叫道。
&esp;&esp;“等他下次再来,我必定会……”
&esp;&esp;“师娘!”傅徵提声打断了钟老夫人,“师娘,他以前就给我吃过这种东西。”
&esp;&esp;“什么?”钟老夫人一愣。
&esp;&esp;“我在京梁的那两年,他一直断断续续地往我药里下阿芙萝。起初我不知道,后来……是江谊的师父,曲太医偷偷告诉了我这事,为此,曲太医丢了性命。”傅徵笑了笑,“师娘别生气了,也千万不要去找他理论。”
&esp;&esp;钟老夫人望向傅徵。
&esp;&esp;只见这人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身子也瘦得形销骨立,哪里还能看出曾经是个横枪驰骋疆场、半生戎马倥偬的将军?
&esp;&esp;他当年头一天受了伤,第二天就能下地把孟伯宇打得狗啃泥,肩上被贺兰铁铮的画戟戳出一个窟窿,还能带着四象营千里奔袭直捣黄龙。
&esp;&esp;可是现在呢?
&esp;&esp;现在他被谢悬折磨得弱不胜衣,连自己过去从不离身的长枪画月都拎不动了,只能放在库房里生灰。
&esp;&esp;而谢青极依旧不肯放过他。
&esp;&esp;“天不早了,”钟老夫人抿起嘴,扶傅徵躺下,为他拉了拉被子,“你早点歇息。”
&esp;&esp;傅徵精神不济,脑袋沾上枕头就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esp;&esp;钟老夫人闻了闻安神香的味道,确定里面没有阿芙萝后,才熄了灯,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