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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徵站着没动。
&esp;&esp;而谢悬这回竟没有强迫,只是淡淡问道:“你觉得,禁军能抵得住高车攻势吗?”
&esp;&esp;傅徵回答:“不能。”
&esp;&esp;“那京梁会就此城破吗?”谢悬又问。
&esp;&esp;“不会。”傅徵走近两步,来到了谢悬身边。
&esp;&esp;谢悬握住了他垂在一侧的手腕:“听香喜说,你今早没怎么用饭?”
&esp;&esp;傅徵没答,但被拉着顺势坐在了短榻上。
&esp;&esp;“阿徵,你太瘦了,得多吃点饭才行。”谢悬把傅徵拥入怀,闷声说道。
&esp;&esp;“陛下,”傅徵没有推开谢悬,甚至没有挣扎,他只是开口道,“臣想出宫,去城楼上瞧瞧。”
&esp;&esp;“城楼上危险。”谢悬说道。
&esp;&esp;傅徵虽被谢悬拥着,但却仍旧坐得笔直,他说:“我遇到过比这更危险的事。”
&esp;&esp;谢悬没再说话。
&esp;&esp;“青极,”傅徵忽然放缓了语气,他破天荒地反手揽住了谢悬,“我不会让京师沦陷的。”
&esp;&esp;这话让谢悬心底狠狠一颤,他蓦地回想起许多年前,自己还是个被先皇顺帝丢去冠玉就蕃的亲王,忽有一日胡漠铁骑来犯,他的手下惊慌失措跑去给四象营送信,谁知刚一出城门,就撞见了早已问讯赶来的傅徵。
&esp;&esp;那个面庞仍旧稚嫩,眼神尚还清澈的少年将军说:“殿下放心,我不会让这座城沦陷的。”
&esp;&esp;于是,谢悬就这么站在城墙上,远远看着身骑白马、手执长枪的小傅将军跃马阵前,仿佛一人可以抵过百万大军一般,拦住了南下的草原骑兵。
&esp;&esp;可是,时间一晃而过,当年的小傅将军早已青春不再。
&esp;&esp;但他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让京师沦陷的。
&esp;&esp;“严珍。”松开了傅徵的谢悬起身拨开屏风,提声叫道。
&esp;&esp;不多时,禁军统领来到了内殿,跪下一拜:“陛下,今日一早,我等已将四面城池内里加固,四方城门也具已陈兵把守。”
&esp;&esp;“布防图呢?”谢悬问道。
&esp;&esp;严珍立刻呈上。
&esp;&esp;“给大司马看。”谢悬坐到了一边。
&esp;&esp;傅徵微微一愣,但旋即便接过了严珍呈上的布防图。
&esp;&esp;紧接着,谢悬道:“今日大司马巡城,一应军务,你等须得禀报司马后行事。”
&esp;&esp;严珍觑了一眼傅徵的脸色,头飞快一低:“末将明白。”
&esp;&esp;傅徵没有在布防图上停留许久,他问道:“夷中的援兵还有几日才能抵达?”
&esp;&esp;严珍回答:“起码五天。”
&esp;&esp;“五天,”傅徵一皱眉,“若是四象营此时能突出重围,绕道北翟,要不了五天就能抵达。”
&esp;&esp;严珍额头一跳,不知傅徵为何会在此时提起四象营。
&esp;&esp;“所以我们起码得守三天。”傅徵说道
&esp;&esp;“大司马,”严珍一诧,“我们如何能等得来四象营?孟少帅已被困滦镇整整七天了,难道他能找出法子突出重围,在高车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吗?”
&esp;&esp;“或许能,或许不能。”傅徵轻声道,“我记得,当年胡漠大军南下时,我就曾被老拔奴手下的‘玄面将军’一路追逼到天觜镇内,为了突出重围,我率孟寰等人先是主动出击,奇袭了三处胡漠营寨,在用不同方位的攻势迷惑敌方后,选择了薄弱处突围。孟伯宇自小跟在我身边,耳濡目染,他若是有脑子就知道该怎么做。况且……”
&esp;&esp;况且什么?傅徵没明说,但此时他的心里却浮想起了一个名字。
&esp;&esp;“走吧,”放下布防图,傅徵站起身,“带我去城楼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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