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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见这白参谋从皮筒中抽出一支长箭,拉弓对准了金央人挂在高船船头的金旗。
&esp;&esp;“啪”的一声,金旗扑坠入火海。
&esp;&esp;此时,对岸搭来的浮桥已至谢裴脚下,而就在这位马上将被诸将扶上正统之位的皇子准备踏上浮桥时,忽地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esp;&esp;就看祁禛之摘下了玄盔,冲那正德门上的皇帝谢悬高声喊道:“陛下,罪臣祁禛之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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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好像只是远远地见了一见。。
&esp;&esp; 虎符军印
&esp;&esp;祁禛之的声音传来时,谢悬正用剑指着傅徵,质问他此时此刻到底站在哪一边。
&esp;&esp;傅徵的眼中映着泱泱火海,他笑了一下,回答:“臣,站在胜者一方。”
&esp;&esp;谁是胜者?眼下并不分明。
&esp;&esp;但谢悬能看得到,越来越多的禁军士卒投向对岸,原本被闻简烧光的浮桥行将从这一侧搭起。
&esp;&esp;“我就知道,阿徵,我就知道……”谢悬轻笑了一声,“那日严珍告诉我,说你在司徒府中一席话讲得慷慨激昂,叫城中那些自享富贵的世家子弟们都拿起了兵刃,要上战场保卫京师。而我分明记得在过去,阿徵你从来瞧不上那些最擅临阵脱逃、投降倒戈的世家大族了。现在我终于明白,你要的就是他们临阵脱逃、投降倒戈。”
&esp;&esp;傅徵没说话,他眼神平静宁和,脸边碎发被微风徐徐吹起,就好似眼下发生的一切都早在他预料之中。
&esp;&esp;“阿徵,”谢悬叫道,“你是何时谋划好今天这一切的?”
&esp;&esp;傅徵回答:“臣没有谋划,臣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半年前敦王去到天奎,告诉臣,他想要这个天下,臣于是决定帮他得到这个天下。只不过,得天下者要顺民心,臣也不知是陛下您更顺民心,还是敦王殿下更顺民心。”
&esp;&esp;谢悬握着剑,更进了一步。
&esp;&esp;傅徵无惧贴在自己脖颈上的冰冷长刃,他也更进了一步,继续道:“但敦王殿下一路赶杀北塞平民,收拢世家,以致京城内也民心浮动,来日若是他掌权,他只会做个和陛下一样的残暴之君。”
&esp;&esp;谢悬的手轻轻一抖,此时,他忽然看不明白傅徵了。
&esp;&esp;“之前臣说,臣不会让京梁沦陷的,臣说到做到。”傅徵淡淡一笑。
&esp;&esp;就在这句话话音刚落时,对岸突然传来一声嘶鸣,紧接着,数十只赤红的格布日格从始固山山巅那头飞掠逼近,直冲站在城楼上的谢悬而来。
&esp;&esp;谢悬瞳孔猛缩,转身要躲,谁知却被其中一只格布日格狠狠地抓住了肩膀。
&esp;&esp;战场一刻,瞬息万变,谁能料到接下来是生还是死呢?
&esp;&esp;包括谢悬自己,也无法保证。
&esp;&esp;因为,就在格布日格扑来的这一霎,傅徵猛地错手夺过了他的剑,随后向他身后一闪,任由那格布日格将大兴的皇帝撞下城楼。
&esp;&esp;“谢青极落水了!谢青极落水了!”对岸有金央士卒在高喊。
&esp;&esp;已准备踏上浮桥的谢裴瞬间眼前一亮,他举起火把,用金央语高声道:“捉住谢青极者加官进爵!”
&esp;&esp;噗通!立即有会水的禁军跳下西江。
&esp;&esp;此时整个正德门已混乱如麻。
&esp;&esp;自北而来回援京师的四象营在始固山口堵住了试图后撤的金央大军,而京梁城中,被谢裴和已经投降“叛军”的同宗所蛊惑的世家子弟以及禁军则为已经失了后方的异族敞开了城门。
&esp;&esp;原本该高坐庙堂之上和中军之中的皇帝陛下和敦王殿下则不约而同地因为傅徵立在了交战的第一线,恨不能立刻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esp;&esp;当全局铺展开来时,落入水中的谢青极方才意识到,傅徵哪里是要扶谢寒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