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苦闷的祁二郎坐在马车上,看着傅徵第三次摘下了自己为他披上的狐裘。
&esp;&esp;“我不冷。”傅徵认真道。
&esp;&esp;祁禛之去摸他手:“可是你身上凉得像个冰块。”
&esp;&esp;“冷一些人会精神点。”傅徵回答。
&esp;&esp;祁禛之皱起眉,他本想说,现在又不是在军中,你也不是四境总帅了,何必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esp;&esp;但话到嘴边,祁禛之意识到傅徵一定会误解他的本意,只好作罢不讲。
&esp;&esp;可傅徵却自己说道:“不过我现在也不需要日日行军打仗了,就算是被冻得精神抖擞也没什么用处,只不过是从前向来如此,我已习惯了而已。”
&esp;&esp;祁禛之叹了口气,认命地再次为他披上狐裘:“南边阴冷,还是不要为难自己了。”
&esp;&esp;傅徵没再推辞,任由祁禛之凑近。
&esp;&esp;而就在这彼此相距不到半尺的时刻,傅徵身上那股令祁禛之无比熟悉的丹霜奇香忽地钻进了他的鼻腔,叫毫无防备的人扑了一脸这清苦的味道。
&esp;&esp;祁禛之倏地一颤,原本就有愧的心魂一下子被傅徵勾了过去。
&esp;&esp;而也正是这动摇的瞬间,叫祁禛之思绪一晃,蓦然想起了几年前,自己在某个雪夜醉酒后遇到的那个人。
&esp;&esp;“召元?”他神使鬼差地叫道。
&esp;&esp;傅徵正低着头等着祁二郎为自己拉上系带,忽而听到这人唤自己的表字,不由抬起眼去瞧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esp;&esp;祁禛之口舌发干,胸口一阵轻悸,他喃喃道:“那一夜,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