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劳烦你这个做长姐的尽心照顾,不要叫他在战场上受了伤。”
&esp;&esp;祁敬明没出声,却轻轻地点了点头。
&esp;&esp;但是瞒着祁禛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esp;&esp;这日兴许是因在江上吹了风,又兴许是因昨日彻夜赶路走得太急,傅徵没到傍晚就又烧了起来。
&esp;&esp;得知此事的祁禛之匆匆从营中赶来,正见傅徵倚在白银怀里,把中午吃下的那点饭菜吐了个一干二净。
&esp;&esp;“召元?”他急声叫道。
&esp;&esp;傅徵半阖着眼睛,已有出气长进气短的征兆,哪里能听见祁禛之的这几声呼唤?
&esp;&esp;本在一侧熬药的祁敬明见此,飞快起身,在傅徵的胸前落了几针,勉强稳住了他岌岌可危的神智。
&esp;&esp;祁禛之拉着傅徵的手,心底忽然一阵慌张,他问道:“长姐,召元怎么又病了?昨日看着不还好好呢吗?”
&esp;&esp;祁敬明心说,那是你不知他始终就没好过,但祁敬明嘴上却不吭声,只低着头整理针袋。
&esp;&esp;“之前在京中时也是这样,可去年他身子分明没有这么差,病病好好的,总有好的时候。”祁禛之喃喃道,“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
&esp;&esp;白银小心翼翼地放下傅徵,让人平躺在榻上,又给他二哥让出了给傅徵喂药的位置。
&esp;&esp;“明日他大概是起不了身了,到时候仲佑你便带着四象营先走吧,我和玉琢留在这里。”祁敬明说道。
&esp;&esp;祁禛之下意识答:“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守着他。”
&esp;&esp;祁敬明敲了一把祁禛之的后脑勺:“你守着他做什么?你是大夫吗?就你那半吊子的医术,哪里能治得了他?况且现在你可是四境总帅,北塞战事当前,你不去速速支援孟少帅,留在这里守着一个病患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