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忸怩的神态中看出,他的的确确是白银,不是被慕容啸夺了舍、袭了相的傀儡。
&esp;&esp;“将军,你好些了吗?方才我本想给你喂点水,可谁知你却吐了好多血,那帮看守不许请大夫,我……”
&esp;&esp;“白银,”傅徵按了按额头,打断了哭哭啼啼的人,“这里是……”
&esp;&esp;白银嗫嚅着回答:“我也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听那边的人说,这上面好像是个祭坛。”
&esp;&esp;“祭坛?”傅徵一愣。
&esp;&esp;“就是祭坛,每隔三日,我们这些人就会被送走一批,成为躺在祭坛上的祭品。”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esp;&esp;终于适应了眼前昏暗光线的傅徵发现,此时自己身在一座仿佛墓穴的小小耳室中,身边堆满了牛羊猪鹿的头骨,正中央的吊顶上,还悬挂着一副白森森的人头骷髅,骷髅上两个黢黑的孔洞正幽幽地注视着耳室中的三人。
&esp;&esp;“昨天,我弟弟被他们带走了,四天前,我最好的朋友也被他们带走了。”方才说话的女子继续道,“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要轮到我了。”
&esp;&esp;傅徵偏过头,看向她,忽然觉得皇皇烛影下,这女子的面孔有些眼熟,他忽地叫出了声:“莫姑娘?”
&esp;&esp;听到这声呼唤,蜷缩在墙角下的女子愣愣地抬起了头:“你认得我?”
&esp;&esp;傅徵神色一暗,他掩住嘴,又咳了几声,说道:“姑娘不认得我了?”
&esp;&esp;莫金金,祁禛之在天奎长河坊里的朋友,街口面点小摊的女主人,此时这才看清傅徵的面孔,她瞪大了眼睛:“你是……那座宅子的主人!”
&esp;&esp;小小一个天奎城,被慕容啸手下的驭兽营一通血洗。侥幸脱生的士卒往南逃命,不幸被俘的百姓窝缩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