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离开了这座据说由万山之祖亲自建下的“上古”宫殿。
&esp;&esp;真是天可怜见,祁禛之几乎没忍住,泪水差点要溢出眼眶,他抱过傅徵,喃喃念道:“真是……天可怜见。”
&esp;&esp;封绛叹了口气,他按住祁禛之的肩膀,低声说:“若是天奎那边知晓这里遭了难,驭兽营势必回援,咱们还是速速回去,先把这些幸存的百姓安顿了才是要紧事。”
&esp;&esp;祁禛之用力沉了口气,将自己马上就要落下来的眼泪忍了回去:“上马,走,回总塞!”
&esp;&esp;草原广袤无垠,如尼静静伫立。
&esp;&esp;那高耸入云的雪山千年万年不变,哪里会因一座宫殿的倾塌而侧目俯首?
&esp;&esp;也或许,神山正垂目看着,看着那神不知鬼不觉,用袭相蛊潜入了金央的“鬼将军”作茧自缚,看着自己的子民被人抢夺躯壳,再看着大火袭来,盛世倾颓,一切历史都成过往。到最后,只有几匹快马从杉木林中疾驰而出,奔向草甸,奔向溪流,奔向那头的要塞堡垒。
&esp;&esp;而自诩神山圣子和天命之人的慕容啸,似乎真的在此结束了他执拗、阴暗又扭曲的一生,作为小小侍女和小小马奴的儿子,他掀起了无数的波澜壮阔,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然后带着无尽的遗憾与恨意,将自己已腐烂的躯体留在了他最钟爱的金磐宫内。
&esp;&esp;坐在傅徵床前,祁禛之默默地听白银和呼延格讲述事情经过,没等他们二人讲完,祁禛之忽然问道:“凭什么?”
&esp;&esp;正在为傅徵包扎伤口的祁敬明抬起头:“什么凭什么?”
&esp;&esp;祁禛之紧锁着眉头:“他凭什么交出自己,来换我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