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探查了一番,直到他们离开时,高车四十八部的人才匆匆赶到,想来之前慕容啸偷梁换柱,用袭相蛊子虫控制金央一事,并未传到高车王都。”
&esp;&esp;“那……孟伯宇是如何知晓的?他又是如何送出战报到京梁的?”傅徵问道,“那人还很具体地说,留在如尼山下的金央部族有一小半投降了胡漠,还有一大半逃去了高车王都,可见,并非只是道听途说,而是有意编造。封绛和呼延格可有在金央附近发现孟伯宇和他手下那两千人的踪迹?之前我猜测孟伯宇被慕容啸俘虏,恐怕也不尽然,毕竟贺兰铁铮并非是用他手上的母虫操纵白银……”
&esp;&esp;“召元,”祁禛之打断了傅徵的长篇大论,又替他扶了扶身后的靠枕,“召元,你还是安心休息吧,这事我来操心就好。眼下孟伯宇带着他手下那两千多人的大军失踪,四象营上下流言不断,说是我当初都已发现了他与胡漠人勾结串通,还要用他在北翟围堵金央,是我决策不力。”
&esp;&esp;傅徵淡淡地笑了一下:“他们也没说错,毕竟,那些跟着你一起闹兵变的将士们哪里清楚‘勾结串通胡漠人’只是你给孟伯宇炮制出来的罪名?”
&esp;&esp;祁禛之摇了摇头:“是我天真了。”
&esp;&esp;“没关系,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当年的我也一样。”傅徵随和地说道。
&esp;&esp;祁禛之看向他,突然觉得这人从金央回来后,有些温柔得过分。他不再装傻充愣,不再刻意回避自己,甚至愿意与自己好好说话。
&esp;&esp;这到底是不是在敷衍自己?祁禛之又不确定了。
&esp;&esp;“召元,”心中怀着无数疑惑的祁二郎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不怨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