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扶门而立的人却忽然走下台阶,来到了那逍遥真人的面前:“十多年前,你在峪子娘娘观中修行时,南下的胡漠铁骑曾把你仅剩的亲人掳去了察拉尔盐湖做苦力,因‘鬼将军’将起义反抗的兴民就地处决,我没能救回她。当时你跪在蒲团上,口口声声称,要贺兰铁铮付出代价。现在呢?你可还记得当初的话?”
&esp;&esp;逍遥真人仰起脸,冲傅徵一笑:“将军啊,那‘鬼将军’不是已经付出代价了吗?否则,我又怎会做出这般有辱家国的事来?”
&esp;&esp;傅徵一怔。
&esp;&esp;闻简带走了这个老道士,天又随之飘起了雪花。祁禛之上前,拉了拉傅徵的手,小声劝道:“回屋吧,你身上太冷了。”
&esp;&esp;傅徵没有拒绝,他任由祁禛之抱起自己,回了厢房。
&esp;&esp;“好些了吗?”等在床上安顿下来,祁禛之摸了摸他的额角,问道。
&esp;&esp;傅徵半闭着眼睛,轻声说:“那个逍遥真人,他说的话……有问题。”
&esp;&esp;祁禛之低叹了一声,接过了祁敬明送来的暖炉,垫在了傅徵的手下:“不管有什么问题,让闻简他们去弄明白吧,你好好歇着,可千万别再像方才那样大动干戈了。”
&esp;&esp;傅徵睁开了眼睛,看向祁禛之,抬手替他拢了拢胸前敞开的襟子:“仲佑,别再做傻事了,人命由天,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数。”
&esp;&esp;祁禛之眼角一动,仿佛马上就要掉下泪来,但他飞快地忍住了,还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召元,我听说钟老夫人受我阿姐所托,去了清云县寻我师叔,或许,师叔能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