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双腿受了伤,萧暮雪可是焦急万分,紧张得不行,又是费心费力地照顾他,又是四处去寻医问药,就盼着他能快点好起来。一想到那些画面,他心里便觉得暖乎乎的,觉得萧暮雪对自己到底还是在意的。所以呀,他这会儿想着,自己在萧暮雪面前这么倒下了,她肯定会心疼自己的,肯定会赶忙扶住自己,然后悉心照顾他,帮他治疗伤势呢,就像上一世那样。
他全然不顾自身伤势,放任自己朝着萧暮雪倾倒而去,满心期待着萧暮雪能如从前一般,赶忙将自己扶住。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萧暮雪竟身形一闪,轻松地完美躲过了他。
“扑通——”一声巨响,萧卓然毫无防备地重重摔在了地上,那原本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的肋骨,经此一摔,再次断裂开来。剧烈的疼痛瞬间袭来,疼得他脸色煞白,一阵发晕,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强忍着钻心的疼痛,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萧暮雪的裙摆。萧暮雪着实没有料到自己的裙摆会被他抓住,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挣脱他的拉扯。可萧卓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死死地拽着她的裙摆不放,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萧暮雪不禁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与厌烦。她毫不犹豫地拿出一把匕首,弯下腰,动作利落地直接将被萧卓然抓住的那一部分衣服割开了。只听“嘶啦”一声,裙摆被割下一块,萧暮雪得以脱身,而萧卓然则满脸惊愕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随后,萧暮雪迅速地后退了一步,眼神中满是警惕,刻意和萧卓然拉开距离,就是怕他又不知好歹地再次碰到自己。她微微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摔倒在地的萧卓然,眼神里尽是冷漠与鄙夷,压低声音,冷冷地说了一句:“哪里来的傻东西?”那话语里满是嫌弃,仿佛萧卓然就是个碍眼又惹人厌烦的物件一般。
说完这话,她便毫不犹豫地绕过了萧卓然,迈着轻盈却又透着决然的步伐,提步朝着镇南王府里面走去。走到门口时,她甚至还伸手用力地关上了门,“砰”的一声巨响,似是要将萧卓然彻底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萧卓然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手里攥着的那半截裙摆,脑海里忽然就想起了当初自己是如何对待萧暮雪的。曾经呀,他把萧暮雪视若珍宝的香囊丢在地上,还肆意地踩踏过去,那时候的他,眼中满是不屑,丝毫没在意过萧暮雪会有多伤心。
紧接着,身后那重重的关门声传来,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这关门声让他一下子又想起了前世的事儿,那时候,他为了萧悦琳,竟丧心病狂地将萧暮雪最后的救命药丸给抢走了,然后同样是这般用力地关上了她的房门,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关在了那冰冷的房间里,任由她在绝望中挣扎。
而再次听到她的消息时,竟然就是她死去的噩耗了。当时的他呀,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倒嫌弃她死得不是时候,觉得她冲撞了要出阁的萧悦琳,便冷漠无情地让人将她的尸体随意丢到了那阴森可怕的乱葬岗去了。
一想到这些,萧卓然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了一般,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疼痛不仅来自身体的伤,更来自心底深深的悔恨与愧疚,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此刻已然有些恍惚了,只觉得那钻心的疼痛一阵阵地袭来,竟都分不清楚到底是肋骨断裂带来的身体之痛,还是被前世那个冷血无情的自己给气得心痛了。那疼痛交织在一起,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啊——”终于,萧卓然再也忍受不住,捂着胸口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这王府门口回荡着,透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彻底晕厥了过去,整个人就这么毫无知觉地瘫倒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半截裙摆,看着着实有些凄惨。
萧暮雪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刚一踏入,就瞧见两个侍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两人凑到她跟前,你一言我一语地,叽叽喳喳地跟她说起了关于萧卓然的事儿。
“姑娘呀,我们都觉得三公子怕是疯了呢,您猜怎么着?他居然客客气气地给我们行礼,还一脸诚恳地跟我们道歉,那模样,真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简直是疯了呀!”一个侍女边说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是啊,而且呀,他还说他是来这儿找妹妹的呢,一口一个妹妹,说姑娘您就是他妹妹!哼,他以为妹妹是他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的吗?之前对姑娘您那般恶劣,现在又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