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着实不太适合姑娘家去看呀。”
毕竟那里面摆放着的各种阴森可怖的刑具,还有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犯人,要是寻常的小姑娘瞧见了,估计当场就得被吓得大哭起来,那场面实在是有些过于惊悚了。
萧暮雪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不紧不慢地说道:“哦?是吗?那我倒更要去看看了呢。”她那副淡然的模样,仿佛即将踏入的不是令人胆寒的诏狱,而是再平常不过的地方。
陆凌钧见萧暮雪如此神色淡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无奈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么,萧暮雪姑娘,您就跟我来吧!”
说罢,陆凌钧便当先一步抬脚往诏狱里面走去,萧暮雪则不慌不忙地跟在他身后,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缓缓踏入了那充满阴森气息的诏狱之中。
诏狱里面呀,关押着的犯人数量其实并不算多,可每一个犯人那都是经历过极为严酷的刑罚的,各个都狼狈不堪,惨不忍睹。
这一路走来,路过一间间刑房的时候,萧暮雪看到了各种各样凄惨的景象。有犯人浑身是血,那鲜血将身下的地面都染得一片殷红,仿佛泡在了血池之中;有的已经气若游丝,进气少出气多,仿佛下一刻就要断了生机;还有的被折磨得体无完肤,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更有甚者,被穿了琵琶骨,就那样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挂在墙上,那场面,任谁看了都不禁心底发寒呐。
当两人来到刑堂之时,那场面更是令人触目惊心。萧暮雪抬眸望去,竟看到有几个炎麟卫正神色冷漠地拿着铁锤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将一个人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敲碎,每一下落下,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那人的手指瞬间便血肉模糊,鲜血飞溅,而那凄厉的惨叫声更是在这刑堂之中回荡着,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陆凌钧一路上都在悄悄留意着萧暮雪的表情变化,此时他越发觉得,这萧暮雪姑娘和其他的小姑娘那可真是完全不一样啊。换做是别的小姑娘,瞧见这般残忍血腥的场景,恐怕早就吓得哇哇大哭,甚至可能当场昏厥过去了。
可萧暮雪呢,自始至终,似乎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平静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惧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司空见惯了一般。
陆凌钧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萧暮雪姑娘,您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这样的场景呀?”
萧暮雪听了,轻轻一笑,语气淡然地回应道:“这有什么可怕的呢!”
毕竟呀,她见过的那些受伤惨重、模样可怕至极的人可太多了。她可是九州第一神医的关门弟子,当初师父还在世的时候,他们最常做的事儿就是给那些重伤之人疗伤,什么样惨烈的伤势她没见过呀,所以眼前这些,在她看来,确实算不上什么能让人害怕的事儿了。
对于如何去挽救一个浑身是伤、血肉模糊,看上去就像血人一般的重伤之人,让其能活下来,那可正是萧暮雪最为擅长的事儿呀。
其实,她原本打心底里并不想学习这方面的医术呢,可当时师门里的其他师兄师姐们,都早早地选好了各自主攻的方向,就只剩下她了呀,谁让她在一众师兄弟里是年纪最小的呢,根本就没得选,最后只能选择钻研疗伤这一块了。
而要想在疗伤这方面进步得快些,最好的办法那便是到战场上去了。毕竟战场上那可是什么样的伤员都有啊,各种稀奇古怪、严重至极的伤势层出不穷,在那儿能接触到大量的实际病例,正好可以帮助她迅速地积累经验呢。
所以呀,打从十岁起,萧暮雪基本上就是哪里有战争爆发,她便会出现在哪里,在那充满硝烟与血腥的战场上,不断磨炼着自己的医术,救治着一个又一个濒临死亡的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