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什么仇?这么容不下她?”黑影似乎暖和过来了,把酒瓶子还给他。
五哥接过酒瓶子塞入怀里:“这屋里是个女知青,赵老头的独生子赵天柱失踪了好长时间,一直没找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估摸着已经不在人世了。赵天柱以前最喜欢这个女知青,出事那天好像是也跟这女知青有关,不管怎么样,赵老头都准备送这女知青下去陪他儿子。”
“五哥,灯关了。”同伴提醒着。
“行动,你帮我看着点儿。”
五哥拎着一个铁皮筒猫着腰走在前面,后面是他的同伴,也拎着一个铁皮……在到达木屋时,五哥冲后面的同伙做了个手势,俩个人打开铁皮筒的盖子,将里面的液体围着木屋倾洒……味道挺冲,是汽油。
片刻之后,两个人回到屋前,五哥做了个撤退的手势,然后划着一根火柴扔出过去……‘呼’的一下,火苗猛然窜起,正在奔跑中的五哥摔了一跤,他呲牙咧嘴地爬起来,回头看去……大火已经将木屋整个笼罩起来了,木层里传来狗的叫声。
“快到林子里。”
五哥对停下脚步的同伙说道:“我们要确定她被烧死后再回去拿剩下的钱。”
“太惨了!”
同伙指着木屋的方向,另一只手却慢慢的伸向怀里。
五哥故作未见,向木层看去……从窗户可以看到,里面似乎有人影呼号挣扎。
突然,五哥猛地跳出去一大步,伸手从棉袄底下抽出一支锯了枪把的猎枪,对着正拿刀指向自己的同伙质问:“是谁让你杀我的?”
“不要开枪,五哥,我错了,是赵安世那老小子让我干的,他说事成之后钱全给我,还加一百。”
同伙突然向他冲过来,举刀就要捅下。
砰!
五哥手里的枪响了,冲击力.将.同伙抛出米五、六米远,他上前探了探同伙的呼吸确认他死亡之后,将子弹重新装上,大踏步向山下走去:“赵安世,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的钱和命,我亲自来拿!”
在他的身后,一个黑影亦步亦趋地跟着,在黑影的身前,有两个红色的光点儿,不时地眨巴一下!
……
靠山屯!
一入夜就基本上家家户户关门关灯……城市这个时候缺少娱乐,农村更缺,虽然屯子里通着电,但人们为了少交电费,没必要的开灯就尽量避免。
整个屯子都在黑暗的笼罩之下……不,也不全是,在属于靠山屯生产队队长兼支书的院子里,正房还点着昏暗的灯光。
这是煤油灯的灯光,比起电灯,这玩意伤眼睛,通电之后很少有人用。
屋子里,赵安世坐在灯下,嘴里含着烟.枪却没有动作,烟锅子里的火渐渐地熄灭了。
卫红从里屋出来,见状一把夺下烟.枪,“没心思抽就别抽,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喜儿睡了?”赵安世也没有被冒犯后的恼怒,跟平常大不一样。
“睡了。”
卫红看了看天色:“还要等下去?明天再听信儿也不迟。”
赵安世叹了口气:“那个叶慕雪养着两条狗,枪法也不错,要是提前被发现了……”
咚!咚!咚!
外面忽然响起沉重的敲门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声音似乎也被放大了,两个人都觉得像是心脏被人握着似的。
“我去看看。”
赵安世披了一件棉衣下地。
“他爹……”
卫红扯住了他的衣袖。
赵安世想了一下,从枪上摘下猎枪,挣开卫红的手:“没世,就去看看。”
说着,他推门走了出去……院子里,他的身后没有影子,卫行的心揪了起来,却不敢吱声了。
“谁?”赵安世紧贴着门,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老五。”外面的五哥瓮声瓮气地回答。
是一个人的动静!
赵安世也是个老猎手,自忖老五一个人就算是有什么意外自己也能罩得住,就放心地抽开门栓,但为避免意外,他还是将猎枪单手拎着,处于一个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院门打开,老五那张凶神恶煞般的面孔出现在赵安世面前,尤其是那支举起的猎枪让他感到了莫大的危机:“老五……”
砰!
砰!
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赵安世和老五一个院里,一个院外倒了下去,都是脸朝着天,胸口被子弹打出一个大洞……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