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就是仓库里剩下的那些腊肉。
“可惜了,美少女没有一起走。”王丽芸说道。
“让她和清风明月一起做个伴。”
叶慕雪托词让长途司机给捎到京城,就没有带上她们。
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随着人流向前走……周围大多是兵团的知青,一个个都极为兴奋,但他们恐怕不知道,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各地火车站最为紧张的事情,这些知青都是一个个未知的定时.炸弓单。
“咱们是哪个车厢,是不是在一起,要是不在一起可就麻烦了……”王丽芸快活的就像是一只麻雀,只听她叽叽喳喳了。
“咱不跟他们挤。”
叶慕雪觉得现在可以跟她们得瑟了:“姐带你坐卧铺。”
这回连赵梦冉都不向着叶慕雪了:“你年龄最小,跟谁充大辈呢?”
“口误!口误!”叶慕雪连忙赔出笑脸。
“叶慕雪,你刚才说……坐卧铺?”曾铁军讶然。
“你刚才检票时没看票?”叶慕雪也讶然,她刚才还以为这三人很沉着呢。
赵梦冉和王丽芸这时才想起看铺……四个人相顾无言,滋味各有不同。
“慕雪,卧铺的票比硬座票贵,这差价我们不能让你掏。”
“叶慕雪,我们的级别不够卧铺吧?”
……
“停!”
叶慕雪被吵着脑仁疼,“归纳起来就两个问题,一个是票钱的问题,没有差价,特殊照顾;第二,这个特殊照顾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特别热心的大姐,她向站长申请来的。再者,我们上车时要低调一些,别闹出太大动静让人为难。还有问题吗?”
王丽芸搞怪地做发言状:“还有一个问题……马上要发车了,我们可登车了吗?”
“切!”
叶慕雪第一个向软卧车箱跑去。
虽然只是硬卧,但对于长途乘客来说,真的是太友好了……王丽芸将行李放下后,很没形象地躺在了铺上:“天啊,我感觉好多年没躺过这么软的床了,真是不想起来了!”
“出息!”赵梦冉睡中铺,她先脱了外套,然后才爬上去,试了试床铺的软硬,“还行吧,你太舒张了。”
“怪不得领导出差都爱坐卧铺呢,长途赶路,硬座能把屁股都坐麻了。”曾铁军也是挺感概的。
“轻声。”赵梦冉忽然放低声音。
王丽芸和曾铁军这才发现,原来叶慕雪已经睡着了。
“挺暖和的,收拾收拾也睡了吧。”赵梦冉向王丽芸和曾铁军示意。
……
铁路局家属楼,周亚茹推开门,把包挂在门后。
“洗洗手吃饭。”丈夫黄立伟招呼。
“啊啊……”
女儿黄婉怡也喜悦地过来,打着手语招呼妈妈……九岁那年,误食毒蘑菇,虽然人及时救回来了,但却成了一个哑巴。
“乖,”
周亚茹忽然想起了那个瓷瓶里的糖豆,“看妈妈给你带什么来了?”
她从包里拿出那个瓷瓶,打开瓶塞……黄婉怡闻到那股香味,立即打手势表示喜欢。
“什么那么香?”黄立伟瞥了一眼。
“一个客人给的糖……”周亚茹也是心大,不过也怪不得她,叶慕雪本来就是拿百草丹当糖吃的。
黄婉怡这会儿已经倒出一粒放进了嘴里……可也怪,她刚想嚼,那‘糖豆’一下子就滑进喉咙里了。
霎时,一股清凉的感觉顺喉而下,旋即火烧火燎的感觉向四肢百骸流去……咕噜噜!一阵异响从腹中传来。
小姑娘顿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向厕所跑去,门‘啪’的一声关上了,随即便听到一阵啦肚子的声音,即使门关着,那股恶臭也传了出来。
“你看你,不管什么都带回来!”黄立伟给了妻子一个责备的眼神。
“妈,你来看……怎么这么多脏东西?”厕所里传来女儿惊慌的声音。
“别怕!妈来了……”
周亚茹刚迈腿……突然她停住了,和丈夫对视……彼此的眼里都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半个小时后,一家三口围着桌上的瓷瓶像是看着一件圣物,毕恭毕敬的……良久,黄立伟才郑重地告诉妻女:“这件事一定不要说出去!”
周亚茹和黄婉怡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