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跟着陈少爷,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们也万死不辞!”
第二天一早,王守义匆匆忙忙赶到县衙,脸色煞白,颤声禀报:
“陈…陈先生…胡…胡老爷…他…”
陈浪故作惊讶地挑眉,“哦?胡老爷怎么了?莫非是染了风寒?”
王守义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着说道:“胡…胡老爷…死了…被人…被人杀了…”
陈浪故作震惊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问道:
“什么?!竟有这等事?!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
王守义连忙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陈浪,并将胡新村村民送来的“投名状”呈上。
陈浪展开那块粗布,上面赫然印着胡老爷的血手印,以及胡兴三人亲笔签字画押的断绝书。
陈浪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王守义。
“王大人,既然胡新村的村民如此信守承诺,那明日便将他们的户籍迁入白鹿乡吧。”
王守义面带惊恐,连忙应道:
“是,我这就去办。”
陈浪看着王守义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转过身,对早已等候在一旁的丁武和陆宝吩咐道:
“去,把胡新村的村长叫来。”
丁武和陆宝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胡兴三人战战兢兢地来到县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陈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缓缓开口:“尔等可知罪?”
胡兴三人伏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良久,陈浪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起来吧。”
三人如蒙大赦,颤巍巍地站起身,低着头不敢直视陈浪。
陈浪踱步到他们面前,目光如炬:
“胡老爷已死,你们与胡家的恩怨就此了结。从今往后,你们便是白鹿乡的子民,当恪守乡规,不得再生事端。”
三人连忙应道:“是,陈少爷!小的们一定谨遵教诲!”
陈浪挥了挥手,“下去吧。”三人如释重负,躬身退出了县衙。
王守义见状,小心翼翼地凑到陈浪身旁,压低声音问道:
“陈先生,您早就料到这胡新村的村民会…会…”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陈浪轻摇折扇,一脸云淡风轻:
“王大人,我不过是想给他们一个机会,至于他们会如何选择,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我可从未指使他们做过什么。”
王守义闻言,心中暗叹陈浪的心机深沉,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附和道:
“陈先生英明。”
陈浪笑了笑,“如今白鹿乡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日子过得也算不错。贸然加入这么多生面孔,恐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守义连忙应道:
“陈先生考虑周全。如今白鹿乡在十里八乡可是名声远扬,不少外乡人都想迁入进来呢。”
陈浪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那是自然,本少爷治下,岂能容许宵小之辈扰乱秩序。”
他顿了顿,又道:“王大人,时候不早了,本少爷也该回去了。”
王守义连忙躬身相送,“恭送陈少爷。”
陈浪走出县衙,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更衬得他玉树临风。
丁武早已牵着高头大马等候在侧,见陈浪出来,连忙上前一步,“少爷。”
陈浪微微颔首,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一派贵公子气度。
丁武和陆宝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白鹿乡的宅院而去。
回到宅院,众人早已等候多时,却无人敢动筷。
见陈浪回来,众人才纷纷起身行礼。
陈浪落座后,众人这才敢坐下,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少爷今日在县衙可还顺利?”
丁武一边给陈浪斟酒,一边低声问道。
陈浪轻摇折扇,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切尽在掌握。”
一旁的陆宝也凑上前来,“少爷,那胡新村的村民,当真如您所料,送来了投名状?”
陈浪睨了他一眼,轻笑道:
“陆宝啊,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还是这般沉不住气?有些事,不必说得太明白。”
陆宝挠了挠头,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