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不起眼了,所以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被‘必灭的黄蔷薇(Gae buidhe)’洞穿的伤口还在不住的向外流血,那是现代魔术绝对无法拨除的高位诅咒。
闪着猩红色光芒的长枪再次荡开了黄金长剑,黄色的短枪直直的刺向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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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剩下所有令咒,命令从者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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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藏在一处茂密树木顶端的berserker都震惊于这一幕。
不是震惊于推着肯尼斯残疾身体的轮椅走出的切嗣,
而是那直直指向Saber心脏的黄色枪尖,居然洞穿了Lancer自己的心脏-----用Lancer自己的双手。
那柄枪本应洞穿的是敌人,是Saber的心脏,就算和高洁的骑士相互欣赏,但是战斗,为主君奉上胜利,他-----迪卢姆多·奥迪纳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但是胸口不断溢出的鲜血染红了男人的双手,提醒着他,那被洞穿的已经几近停止跳动的心脏是自己的。
这是绝对的谋杀、绝对的背叛。
是迪卢姆多·奥迪纳一生最懊悔,也最怨恨之事。
这是第二次。
第二次被自己的主君-----谋杀。
不追求圣杯,只是为了实现自己为主君效命,为主君尽忠,只是为了推翻那曾经悲惨的悲剧一样的结局。
但是他所等来的,只有命运的嘲弄和如出一辙的死局。
血水将Lancer的双眼染红,黄色的短枪将Lancer高大的身躯钉死在地上。
他痛苦的挣扎着,可是心灵的苦楚远超肉体的疼痛,那原本英俊的面庞变得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充满怨毒和扭曲。
“呃----------呃呃,啊..........”
溢满而出的血水堵塞住了Lancer的喉管,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歇斯底里的朝着所有人怒吼。
“你们这群混账,..........就这么..........,就这么..........\"
“就这么想赢吗!”
“不惜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也想得到圣杯吗!”
\"甚至连我心中唯一的祈愿,也要狠狠践踏!你们这些群混账,难道一点都不感到羞耻吗!?\"
Lancer低垂的眼帘猛地抬起,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Saber。
他已经陷入不分敌我的疯狂。
向着Saber,向着爱丽丝菲尔,向着卫宫切嗣,向着索拉乌,向着肯尼斯,向着躲在黑暗中的一双双眼睛,发出最怨毒的诅咒。
\"饶不了你们.….我绝对饶不了你们!你们这些深陷于名利之中,践踏骑士荣耀的亡灵..........\"
\"我将用我的鲜血玷污你们的梦想!我诅咒圣杯!诅咒你们的愿望永远伴随着灾祸!在你们跌入地狱深渊之时,必将想起我迪木卢多的愤怒!\"
看着这愤怒中化作灵子消散的Lancer,暗中的berserker叹了口气。
‘真是一位悲哀的勇者。’
‘若是被志同道合的武者召唤,虽然大概率仍然不能赢得圣杯,但未尝没有挺进决赛圈的可能。只是被肯尼斯这种器量的御主用圣遗物强制召唤,只能说,这也是‘命运(fate)’捉弄人吧。’
看着卫宫切嗣微微挪开远离肯尼斯的脚步,berserker心知肚明,这是解决Saber最后的时机了。
“嘭!”
“嘭!”
两声巨大的枪响将两位垂死挣扎的未婚夫妇送入了地狱。
..........
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看着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berserker心里这样想着。
这份行动力,这份算计,无不体现出这家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但是出奇的,
看着卫宫切嗣那个男人空洞中充满着坚定的双眸,berserker出奇的讨厌不起来这个家伙。
感受着手中【无明】充盈着的力量。
没有难度。
甚至可以说是轻松,谁也不会料到在这种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
追随着魔力的痕迹碰巧遇上的,这场两败俱伤的战斗,可以说是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