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嗙----------”
就在最后一道令咒即将被发动时,杰斯塔.哈鲁卡多的身体忽然如同之前的流浪汉一样化作血雾轰然爆开。
但此刻地上剩下的并非是什么皮囊或者骸骨,只是一段不断扭曲着的爬满了血红色眼球和犬齿的黑色触手。
那触手上利齿不断开合,拼凑出常人难以理解的音节。
“够多了吧?”
“..........”
“我可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游戏,‘美丽而高贵的不列颠之王’啊,就先给我留下最后一道做个保障如何----------?”
“----------噗叽----------”
血浆和黑泥的爆裂之声从摩根.勒.菲的脚下传来。
细长的蓝黑色高跟靴毫不留情的将地面上挣扎扭动着的触手碾碎。
“呵呵..........有趣。”
杰斯塔.哈鲁卡多的声音渐渐从空洞的地下管道中淡去。
感受着已经破除了职介的枷锁,那不断完善的自我,正在无限趋近于泛人类史中原本存在时的全盛实力。
“虽然还剩下最后一道,不过..........妄图凌驾于‘不列颠之王’之上的蠢货,下次见面时便不会在让他溜了。”
“现在的力量..........大概已经足够了。”
caster..........,不,现在或许应该称之为Avenger更为贴切一些。
她拿起了手中比其本人还要高上很多的巨大长枪。
“(Arthur)亚瑟..........,你也在这里吧?”
“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
----------
一间酒店的客房中,此刻也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主从争吵。
看着眼前这个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面孔,Saber的怒火几乎快要把她的天灵盖顶飞。
响应无所不能的‘许愿机’的召唤,来到新的世界对于Saber来说本应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但是看着面前的少女,那句‘master’根本就不可能喊得出口。
抛去发色和瞳孔的颜色,这个人完全找不到一点和‘王’不一样的地方。
甚至可以说,单论长相那是远比自己还要更像那位‘王’。
视线继续下移,当她看到这个被放在桌子上,打开的黄色鸟笼旁边的放着的奇怪立方体时,Saber的魔力顿时像是火山一样喷涌而出,杀意也几乎化作实质的刀锋,甚至刺的格蕾的皮肤都隐隐作痛。
----------那是将她贯穿----------
----------将她刺死于卡姆栏之丘的----------
----------那位‘王’曾经使用过的圣器----------
她怎么会忘记,绝对无法忘记。
那么眼前之人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杀死自己的,蔑视自己的,背叛自己的,这样的家伙,居然还会在如今数千年之后的时代留下其他的后代?
不可饶恕?
绝对,无法饶恕!
感受到迫在眉睫的杀机,格蕾迅速冲着亚德招手。
“亚德!”
Servant,而且还是Saber这样的职介,这不是仅仅凭借魔术礼装亚德就能应付的对手。
“哦!”
亚德飞身而起,还在空中时就当即解放了束缚。
圣枪‘伦戈米尼亚德’当即被格蕾稳稳的抓在了手中。
“----------空空空----------”
伴随着金属变形的声音,骑士面甲将Saber愤怒的表情包裹了进去。
那冰冷的金属仿佛在回应着她内心的怒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双方就像是达到了极限的炸弹,一点就要爆发。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Saber的剑紧握在手中,剑刃上闪烁着的寒光倒映着手持长枪的少女的轮廓。
----------
“呵呵呵。”
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从客厅传来。
“买下之前神父抛售的这段龙脉,搬来冬木市真是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