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人还没到手呢。”葛春香眼神示意,压低声音。
她是真喜欢叶尔兰这种长相。
来这边,最多只能待一个月。
一个月要是不能在这落户,就会被遣返回去。
苏锦笑笑:“姐,我看好你。”
“我先进去了。”
她登记好后,路过沈建军时侧过身子走了过去。
任谁瞧上一眼,都能看出他俩正闹着别扭。
沈建军伸手想去接过苏锦手里的物件。
苏锦却侧身躲开,脚下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这事还没完呢!
不要孩子,两人肯定要离婚。
可沈建军不提离婚,她一个人也没法离。
就是闹到政委那,顶多开导你几句。
沈建军追上去,伸手一把握住她,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东西给我,我来拿。”
“放开我。”苏锦跟一个犟驴似的,一个劲儿往前走。
沈建军二话不说,长臂一伸,稳稳环住她的腰肢与膝弯。紧接着,手臂猛地一用力,轻而易举便将她抱离地面。
猛一腾空,苏锦惊呼:“你干什么?”
“快放开我!”
“安静。”沈建军一巴掌打在苏锦的屁股上。
现在想来,有的事情该听,有的事情不该听。
纵容并不会让阿锦成长。
花朵需要风吹雨打,才能更加坚韧。
一路上,时不时有士兵敬礼:“沈副连!”
“嫂子好!”
苏锦只觉得丢死人了,这人力气大,挣扎又挣扎不开,还被这么多人看见……
刚到家属院时,还有不少嫂子打趣。
其中就有隔壁邻居:“沈副连,你这力气大的哟。”
说话的是一位有些发福的女人,看模样三十来岁。
沈建军头微点,打着招呼:“嫂子,我先进去了。”
回去后将门一关,把苏锦放了下来。
两个人也没有吵架,还是苏锦先移开了视线。她收拾着买来的东西,没有吭声。
知道苏锦是生气了,沈建军没有去哄,他只说了一句:“今晚我要去巡逻,一个礼拜才能回来。”
苏锦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整理着针线。
直到沈建军离开,她才停下了动作。而那一团线,早就已经乱七八糟。
……
破晓前的黑暗浓稠如墨,陡然间,一声尖锐的部队号角声撕破寂静。
苏锦被吵醒,习惯性坐起身子往陶瓷杯底下看,杯底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这才想起来,人昨天就已经离开了。
昨晚小士兵送来了粮食和柴火,还是她自己做的饭。
没了睡意,干脆起床。
吃完早饭就拿着书本学习,时不时拿着笔在纸上画了两下。
有新想法,还会改上几笔。
等天大亮,才提着昨天买回来的点心往外走。
一路打听,来到卫生室。
“我找高卫生员。”苏锦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卫生室里的人听闻,大多数眼神怪异。
高政委要被处分,听说是因为对沈副连的爱人有意见,拖的人生了病。
现在人来了,是干什么?
关芳喊了一声:“高卫生员,苏同志找你。”
正发呆的高灿回了神,往外走:“我们到外面说吧。”
两人找了一个空地。
苏锦双手将东西递去:“高卫生员,那天谢谢你。要不是你给我把脉扎银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出问题了。”
高灿盯着油纸包久久不语。
她还以为人是来质问的,没想到是来感谢。
难道她不知道?
这么想,也就问出来了。
“你不知道我爸是高政委?”
苏锦真不知道,难不成高政委对她有意见,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喜欢沈建军?
她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
一看苏锦表情,高灿就知道对方想多了。
都说女人爱胡思乱想,怀了孕的更喜欢胡思乱想。
她叹气:“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昨天沈副连写了举报信举报我爸。今天刚通报批评,面临记过处分。”
“苏同志,对不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