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的。
微风徐徐,吹动周遭野草细微作响。
陈枭茫然疑惑的伫立在原地,四下张望。
他确定记忆没错。
也确定现在的位置就是悬空观的所在。
但那么大一座道观,怎么会凭空消失?
“难道是因为抄近道,所以方向有了偏差?”
陈枭思索了一下,这不是没有可能。
很多人没有进山的经验,其实进山后整个人处于在草木环绕的环境中,很容易走偏方向,方向一偏那可就是失之毫厘差以千里了。
他虽然笃定没有出错,但现在的结果,也有必要怀疑一下这种可能。
所以。
陈枭抬头看向了右前方的位置:“如果能看到那块擎天石和那几根电线杠,肯定就没错。”
他呢喃了一句,就迈步走向右前方。
右前方有一小片空地,杂草不生的。
这也是唯一一个空旷到能眺望出山林的位置。
上一世他来的时候,还记得和吴老迪在这空旷位置眺望过风景,吴老迪还开导过他。
而这位置望出去,不仅是群山草木,还有很远的地方正对着的一块独立在山中,光秃秃的冲天石,旁边还有几根高压线塔。
现在位置都对应的上。
那冲天石和高压线塔,就是最后的证据!
然而。
当陈枭站在空地上,一眼眺望出去的时候。
他彻底呆住了。
远处的冲天石依旧伫立在那里,旁边那几根高压线塔同样也在。
可唯独……身后的悬空观不见了!
确定一切后。
陈枭刹那间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震惊的五官喷张,额角的青筋都暴凸了起来,浑身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他豁然转身,看着面前空荡荡的一切。
悬空观……真的消失了!
可是……
一股难以形容的大恐怖轰然笼罩住了陈枭。
这比昨晚他遇到汉服女孩都更恐怖。
连汉服女孩都出现了,可是……吴老迪和那么大一座悬空观怎么会凭空消失?
震惊,惶恐,不敢置信……
种种情绪笼罩着陈枭。
他浑身都生出了一股白毛汗,身体更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甚至就连刺人的阳光,也毫无温度,变得是那么的虚幻扭曲。
一股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寒冷席卷全身。
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
天旋地转,目眩神迷。
陈枭这一刻更有种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
前世和现在唯一对应不起来的吴老迪和悬空观,彻底将他的意识拉扯到了混沌中。
“不应该的,为什么?吴老迪,吴老迪,吴老迪……”
陈枭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每一步抬脚都感觉重如万钧,呼吸也变得艰难痛苦起来。
嘭的一声!
陈枭直接跪在了地上:“吴老迪,吴老道……你出来啊,你和你的道观到底去了哪里?”
喘息声带着哭腔,在这片山林里显得那么清晰可辨。
可陈枭没有等来回应。
他踉跄起身,拖着已经快瘫了的身体,走回到空旷地,面对着远处的冲天石和高压线大喊:“吴老道……你和悬空观到底去了哪里?”
回音回荡在群山之间,久久不绝。
可这一次,陈枭还是没能等来回应!
……
下午两点。
盛鼎公司已经如火如荼的忙碌起来。
王天霸和股东、副总们全都在场,全权指挥调动着全体员工。
今天,不仅要厘清股权,彻底踢王恩恩出局。
更关键的是……他们要迎接陈枭口中所说的盛鼎扶摇的机会!
“王总,计划已经全部实施。”
股东老张推门走进了办公室,将厚厚的一沓资料递到王天霸面前:“王恩恩的所有股份已经转到了陈总手里,现在陈总已经是盛鼎最大的话事人了,只是咱们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讲法理道义了?”
王天霸叼着雪茄烟,也不看资料,冷笑了一声:“法理道义?老张,公司里咱俩最亲近,我是什么路数你还不清楚?我一个流氓头子讲什么法理道义